从他们虔诚的神态和轻柔的肢体动作里,马谡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要不要这么舔?
不是,真就成了看脸的世道了吗?
你们也没看到羌女的脸呀。
马谡扭头望向一边,心里莫名泛起一股子“被忽视”的酸涩。
朝拜完毕,羌女伸出芊芊长手,作势要去扶蛾遮吉及众人起来。
“不敢不敢……”蛾遮吉像受了惊的兔子,连连摆手后退。
竟是唯恐羌女会碰到他的身体。
众人也都俱是此态。
“怂包!”马谡轻声嘀咕了一句,却惹来蛾遮吉怒目而视。
你行你上啊!
我不行,我怕死……马谡耸耸肩,两手一摊。
蛾遮吉冷哼一声,懒得搭理马谡。
转回头,见羌女竟然连个座驾都没有,而那个讨厌的不知名随从居然大摇大摆的骑着马……蛾遮吉又狠狠地朝马谡瞪了一眼,大手一挥:
“小的们,给大巫师安排座驾!”
众随从得令,立刻分工而去,动作麻利地伐倒树木,制作出一个八抬大椅,簇拥着抬起羌女,健步如飞往山里奔去。
马谡百般无聊骑着马,坠在众人后面,像个多余的人。
傍晚时分,众人如期在小部落停驻,歇脚。
得知羌女到来,所有羌人蜂拥而来,热烈欢迎。
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随即摆开架势。
是夜,漫天星光下,熊熊篝火旁,所有羌族年轻小伙们的目光焦点,都随着羌女移动而移动。
所有羌族少女也都换上珍藏的美丽服饰,穿金戴银挂饰,簇拥在羌女身侧,展现出自己的最美风采。
但无一例外都成了绿叶。
马谡作为“随行无关人员”,也受到了东羌部落大妈大叔们的热情款待。
不过他们言语间所问的问题,却是让马谡狼狈不堪,招架不住。
“小伙子,今年多大了?何方人氏?家住哪里?父母可健在?家里几口人?”
“立业了吗?娶亲了吗?娶了多少亲呀?”
“和我们大巫师是什么关系呀?”
呜哇呜哇呜哇呜哇……
马谡抱着头盔,仍旧挡不住一阵阵魔音贯耳。
良久,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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