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意识逐渐回笼,贝莉斯特睁开眼,然后她看到了天空和与寒天之钉相似的圆柱。
在圆柱之中,有一方小小的棋盘,贝莉斯特的目光流转,她看向棋盘。
在鸽子衔枝之年,第一颗地脉树的种子正是从这里播下,它被赋予了维持提瓦特世界稳定的责任。
一切回忆与知识都将记录在地脉之中,它们将组成枝干和树叶,成为支撑提瓦特的力量,而留下记忆的灵魂,则会在地脉与仙灵的引导下踏上新的旅途。
那时没有人知道自己旅途的终点,在原初的恩赐下,人们肆意的生活着。
直到有天,坐在篝火边的人中,有个孩子问向父母,在世界之外,是否还有世界,询问的孩子说话时抬头看向星空,很多人跟随着望去,那些美丽的星星落尽一双双瞳孔里,是那样的璀璨,就像人类看到神明手中的火。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不过贝莉斯特知道后面的故事。
原初之人法涅斯在人们产生对星空的好奇后,陷入困扰,进而分裂出天理。
比起法涅斯逐渐接受人类新的愿望,想打破用于保护的蛋壳,天理更坚持让人类留在蛋壳内,不要去探索未知,因为那会召来灾祸与不幸。
与原初之人共同创世的四道影子同样做出自己的选择。
而深埋在提瓦特深处的地脉只能默默记录着这一切,既无法站队,也无法干涉。
但地脉并不是这样想。
“把派蒙还给我。”
旅行者从低处的台阶一步步走向高台,她对天理毫无尊敬可言,一心只想要回自己的旅伴。
“这就是你所谓的选择?”天理对荧的请求嗤之以鼻,“你的意志,无法打败我。”
在云层上,是正在与天理维系者战斗的空,正是他拖住了那位执政,才让荧能轻松来到棋桌所在的高台。
哪怕是走到这一步,天理维系者仍想阻碍旅行者,她不想原初之人辛苦塑造的世界,被人类的贪婪和对未来的贸然探索而毁掉,这明明该是属于他们的乐园。
只要一切回到被创造的时刻,那在命运与时间的尽头,大家仍会相逢。
“我从未想过打败你。”荧走到天理的对面,她为自己拉开椅子,轻轻的坐下。
身为旅行者的她,从未想过登上神位。
那至高之神座,对于她从来没有任何用处,她与哥哥是行走在各个世界的旅行者,对他们而言,记录与体验不同的风土人情,认识更多有乐趣的人,远比支配,将个人的意愿强加于其他人更好。
这正是他们来到提瓦特的意义,更是旅行的意义,去追寻那近乎转瞬即逝的美好。
所以她来到天空岛,是要将人的愿望带到这里。
荧不感到恐惧,她看了眼沉默的贝莉斯特,正如在上次分别前,她对她讲出的,只要不失去你的崇高,整个世界都会为你敞开。
过去荧不太理解为何她在触摸七天神像时,脑海中会一遍遍的出现这句话,现在看来这是提醒和祝福。
在名为提瓦特的世界向她敞开怀抱之时,世界也希望旅行者能爱上这里的一草一木。
旅者会开启新的旅程,但他们的崇高会永远流传在提瓦特。
那些故事与足迹,倒映在巨龙的瞳孔里,流传在吟游诗人的歌声中,刻在悬崖的石碑上,铭记在雷光的轰鸣中,从每一片草木到每一股清流都在传唱,即使是火焰与坚冰在熄灭与融化前,也不会将其遗忘。
所以作为回报,我把世界的选择带来了。荧在心中默念着,七枚神之心在没有经纬的棋盘上方出现。
当神之心全部在棋盘上落到属于自己的格子里时,天地为之变色
深吸一口气,贝莉斯特听到了地脉的许可,她轻声说,“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银色的枝脉在棋盘上生长,那场千百年前,原初之人与天理未分出胜负的残局终于再次出现了,它以神之心为棋子,世界为棋盘,地脉划分为经纬。
对弈双方压上的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与未来。
天理的目光投向新生的棋盘上,紧接着祂沉默了。
千百年过去,这一出残棋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不再有利于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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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理的维系者同样感觉出变化,这让她略有些不悦,人没有资格代替神成为执棋手。
要不是人被星空诱惑,产生了贪婪的想法,那也不会诱使原初之人的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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