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很正常的话,竟让白时有些脸热。
毕竟角野从头到尾就只做了一个泥像,就是他的兽型泥像。
白时没说话,阳秋也很有兴趣,“角野这几天拿着块碎瓷片削木头,不是我们这样削了一堆,他是一直削一块木头,洞里都堆了好些削坏的木头。”
“阿父建了木棚,阿母每天都能在洞外走走,让好多兽人崽子都羡慕,他们都想弄一个,这几天阿父忙得到处跑。”
“就连鹿尧大祭司的洞口都被重石首领带着兽人建了一个,就只有角野,修建的木头、挡雨的草叶什么都没弄。”
说完了好似还不过瘾,“反正我们现在也看不出来他到底要做什么。”
阳秋嘶了一声,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但是想了一会又没说出来。
兽人们虽然自己建了木棚,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白时大祭司发现的,只是这时候不敢走得太远,只能猎到一些小型野兽,都是不怎么好吃的。
算了,还是等他们送了肉块亲自震惊大祭司吧,阳秋在心里暗暗决定。
白时完全没注意到,甚至听到的重点都不是角野,而是挡雨的瓦片换成了草叶,“木棚上的草叶要一层一层的铺,不然会漏雨的,还有一直被雨淋着,草叶很容易腐烂,洞里多准备些。”
说着又想到了瓦片的问题,“陶窑有没有被雨淋到?”
阳秋握紧手里的碎陶片,正色道:“没有,就是木棚下接水的水沟不够宽,陶窑边上修的石梯有几步坏了,不过重石首领和角野祭司已经带着兽去修好了,还用石块把水沟铺了一遍。”
突然,白时觉得气氛有些严肃,手上的动作放缓了一些。
虽然很确定但还是问了一句,“阳秋阿姐,陶窑还要烧吗?”他都觉得能做的事兽人们只会比他更坚决果断。
而且都囤了那么多的陶器,应该能挪出空来烧几批瓦片。
阳秋的回答和他预想的一样,“会的,接下来两天难得天上没有雷电,重石首领和角野祭司要带着狩猎队去挖陶泥,顺便狩猎,其他的狩猎队也会去巡视。”
白时有些疑惑,他并没有听到过。
虽然他一直没出过洞穴,但是部落的所有决定他都是知道的。
阳秋急忙解释,“鹿尧大祭司和重石首领应该还在商量,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因为部落以前就是这样的,而且前两天我们去看陶窑的时候,就发现没有多少陶泥了,角野说狩猎的时候顺便挖些回来。”
虽然白时大祭司还是个不能外出的幼崽,但是部落的大事都应该有他的决定。
白时领悟了她没表达的意思,有几分尴尬。
他真的只是第一次听到,并没有怀疑他大祭司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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