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打着点滴的池妍,渐渐沉睡。
药物里加了镇痛和安眠成分,她不想睡也不行。
燕禛一直守在床边。
直到凌晨三点,才沉步走出去。
门口站着疲惫的宋聿和两个保镖。
“在这守着,我回来之前,寸步不能离,有事立刻打我电话。”
“好的,禛总。”
待男人离开。
宋聿才敢回头,偷看一下病房的门。
尽管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还是想看看。
池妍昏迷一天一夜,医院几次下达病危通知书。
他急坏了。
这辈子没这么害怕过。
哪怕她内脏和骨骼没大伤,但子宫伤太重了。
好在她挺过来了。
办公室里。
女医生将一个黑色手提袋递给男人,难过地说:“禛总,这是手术取出来的胚胎碎肉,您。。。。。。节哀。”
纵使眼前人很平静。
可她还是觉得,他眼底藏着哀伤和阴郁。
想再说几句安慰的话。
又觉得没必要。
反正,这个孩子他本来就是要打掉的。
现在提前没了而已,结果都是一样的。
男人拎着手提袋离开医院。
驱车,回到燕家老宅。
月朗星稀,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每个人都沉浸在梦乡中。
男人来到花房里。
打开灯。
一室明亮。
各色香料,交织出浓烈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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