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狂魔,”小雨评价道,“我刚过去的时候,他正看工作文件呢。”
“还嫌我打扰了他,不解风情。”
说着,小雨怨气满满地抱着杯子进了后厨。
兰泽偷瞄了一眼靠窗那处。
要说程爷爷这人,最是有骨气,年轻的时候便是个敢单枪匹马挑群雄的人物,程砚安自小跟着学着,又能差哪儿去?
往那儿一坐,什么都不用干,浑身透着的那股磊落又稳重的劲儿,正如小雨所说:很绝。
现在的姑娘们都吃这一款。
下班时间倒计时,兰泽清点好数目关了电脑,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踱步到外边。
六月的夜风趋近暖和,她看见马路对面的树荫下停着一辆黑色沃尔沃,车门背靠着一个男人。
他在等人。
男人嘴里咬着一根烟,等着夜风袭过,烟灰便散了衬衫一身。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正好能看清他半明半昧里流畅锋利的下颚,见到她,微扬,唇边慢慢漾出一丝笑。
他噙着淡笑望着她的样子,与那晚他警告她男人的衣服扣子不能随便解时的样子,有异曲同工的坏劲儿。
承接不住。
是让她手足无措的慌。
风吹得耳畔发丝乱绕,她心乱如麻,走到他跟前,放缓的声音如糯圆子一样:“其实不用来接我,我自己也能回去的。”
“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他掐了烟:“走吧,送你回学校。”
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本也不想拒绝。
跟着他上了车,车内空间狭窄,她默默将车窗开到最大。
一路无话,心绪繁杂。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京艺门口。
周末晚上校门口人来人往,不远处的夜市街口正热闹,她和顺乐飞姐以前最爱往那处扎堆。
兰泽没急着下车,回头对他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今天没有往日活跃,焉巴焉巴的,放块玛德琳在她面前也不见得能提起兴趣。
车内昏暗,路灯透过玻璃照进来,打在他面前的方向盘上。
沉默良久,他才慢悠悠地问她:“怕我?”
“才没有。”
她抬头目光炯炯地与他相视,三秒后又畏缩下去,肩头略沉,显得虚头巴脑的:“有点……”
她听见他笑了一声。
莫名的,很好听、很性感。
“那我离你远点?”他低声道。
她反驳得飞快:“不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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