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好友难得有这么齐的时候,大伙儿玩得开心,气氛烘到了极点,兰泽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她平时该就寝的点。
再不回学校就过了关宿舍门的时候了。
兰泽想退,等着一个恰当的时机,旁边的男人却在这时靠进座椅里,偏头过来,满场喧嚣里,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询问她:“想走了?”
男人稳沉磁性的声音压低后有种独特的性感,座与座之间的距离很近,几乎是加深了这份无边风月。
她回望而去,只看见他英挺的眉眼里染了几分醺,可谈吐十分流畅清晰,人大概是清醒着的。
“宿舍门快关了。”
一时心急,说完又主动凑近他,让二人距离更近。
她低声娇恼道:“你快点呀。”
语调闷闷的、嗲嗲的,却是在向他发号施令。男人有时候特犯贱,就爱听姑娘说这种话。
程砚安低低笑起来。
听她的话,在这之后他便速战速决,三分钟内把烂摊子扔给了诸勐,领着她就出了饭局。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会所外面的空气清新了不少,程砚安微醺,倚着门柱子,有服务生走过来关切询问,他只摇了摇头。
就像上次张姨说的,自己能解决的事儿,他一向不爱麻烦他人。
服务生将车开过来,递车钥匙的时候他却没接,不知是在思忖什么,默了片刻后,转过头盯着身后的她:“会开车吗?”
她点头。
“过来,”他把钥匙扔给她,眼里浮起一抹笑,“送我回家。”
她拿着车钥匙,感觉有点烫手。
她的车技算不上很好,但也不算太差,认真摸索了半天后,才正式上了路。
他像是累了。
上了车后便闭着眼小憩,一路都没什么话。
是她耐不住这样过于安静的氛围,开口轻轻问了他:“这周末挺累吧?”
又是麻烦的应酬,又是蒋清风玩命的折腾,平时上班就盼着这两天的休息日,结果也没休息好。
他回了她一声笑。
“喝了酒犯困。”他如是解释。
她见状,也不再问他了。
车内气氛沉寂下来,她一路都开得小心平稳,轻踩轻放,怕扰了他休息。
程砚安也在这样昏寂的气氛下,呼吸渐渐变得悠长。
等着红绿灯的间隙,她忍不住偏头去看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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