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倩又敷衍了几句,云笙才去找张经理请假,敲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张经理正大电话,“曼曼啊,你生病了就在家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晚上去看你……嗯嗯,好,等会儿再打给你。”
张经理挂断电话,尴尬的朝云笙笑了一下,问道:“小笙,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张经理,我母亲过两天六七,我要回去一趟,时间一周左右,所以过来向你披假条。”云笙没有把话说死,说她以后不来兼职了,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样啊,行。”张经理拿起水笔,在请假单上签字。
“张经理,听说舒曼生病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是生病了,具体的我也说不好,你们不是朋友吗?可以打电话问问她。”张经理把签好字的请假条递给云笙。
云笙出了酒店,给舒曼打电话,“舒曼,是我,听说你生病了,我打电话过来问问。”
“谁说我生病的?你听谁说的?我没病。”舒曼声音尖锐,戾气横生,咄咄逼人地问道。
云笙听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想到唐倩说她可能精神有问题,心里也能理解,忙放缓语气,说道:“你没生病就好,我昨天中午还到酒店找你,想约你逛街来着,结果没看到你,他们说你请假了,所以我才打电话问问你,你别误会。”
“哦,是吗?我昨天是请假了,在家里休息的。”
云笙皱眉,在家?明显撒谎,不过她也不想戳穿,遂有和她闲聊了几句,才挂上电话。回家时,云笙去书店买了一本色盲检测图,自从昨天做了激光之后,她的视力明显变好,现在根本不用带眼镜,不过激光并没有连她的色盲一起治好。
回到钰园,门口的保安叫住她,说是有她的包裹,云笙疑惑的接过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本色盲本,一本是俞自萍的色盲们,一本空军后勤部的检查图,电光火石间,云笙便已经猜到这书肯定是W送过来的,忙问保安,“你还记得送东西过来的人长的什么样吗?”
“是个收垃圾的老太婆,说是有人让她把东西送过来,指名住在十九栋的云笙小姐接收。”云笙进进出出钰园这么长时间,保安早就认识她了。
“哦,那谢谢啊。”找个收垃圾的老太婆来送东西,这W还真谨慎,钰园小区的门口有电子监控,只要她过来,肯定能拍到W是谁,只是现在她假借别人之手,想查,还真如大海捞针。
W送这两本检测图过来,看来她是铁了心的想让她进部队了,她甚至能猜到家里电脑的邮箱里肯定有着一封W的邮件,询问书籍有没有收到,外加几句威胁的话。
果然,回到家,打开电脑,里面有两封邮件,一封W的,一封逸安的,云笙先回了W的邮件,才去看逸安的,逸安说他本来打算11号过来跟她一起回老家祭奠她的母亲,但是因为临时出了紧急的事,他现在在美国纽约,所以可能还要一个星期才会有空过来,希望她能原谅他不能回来陪她。
云笙当然不会怪他,以前逸安因为打不通她的电话,就放下工作,跑到中国来见她,她就觉得很过意不去了,现在若是让他放下工作陪她回家,她会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而且W一直在监视着自己,在找出W是谁之前,她甚至希望逸安一直不要回来,她怕连累逸安。
第二天,云笙接到了C市兵役机关的通知,让她持登记表、申请表、学生证和身份证参加初审初检,完事之后,她便去车站乘车回家。
不知道说她运气太好,还是说她运气太差,在经过一系列审查之后,她居然合格了,被确定为送检对象,让三天后参加体检政审和综合素质考评。
云笙和父亲操办完母亲的六七之后,便匆匆回了C市,准备体检之事,W这两天没有发邮件过来,看样子她很沉得住气,她就那么笃定她会通过接下来的体检和政审,如她所愿的入伍?
两天后,云笙去参加体检的综合素质考评,W居然假情假意的发了一份鼓励她的邮件过来,当然邮件的末尾自然少不了威胁的话。这两天,云笙打电话给李飞,问他夏燕案子的进展情况,李飞说案子没有新线索,再不破,可能就要成为积案了。
8月20号,安小七跟着逸安一起从英国回来,当时云笙刚刚接到她体检政审合格的通知,通知上让在在九月底之前办理好入伍手续。
看着那一张白纸黑字的通知书,云笙顿觉这盛夏酷暑天冷得厉害,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这通知书简直是她的死刑书,奏响了她和逸安分手的前奏。
晚上,三人出去吃饭,桌上安小七神采飞扬,滔滔不绝地讲着她在英国这几天的经历,云笙随声附和,时不时的提些问题,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她脸上在笑,心里却已经伤痛欲绝血流成河,一想到一个月后即将离别,离开逸安,离开小七,眼前的晚餐就仿佛变成了最后的狂欢。
晚上她和逸安会钰园,云笙实验过了,每次她在三楼的卧室接听逸安的电话,都会收到W嫉妒加威胁的邮件,而二楼的房间都没有,她小心的搜索过,并没有发现摄像探头。幸好,她和逸安一直在二楼朝南的那间卧室睡觉,而且为了杜绝再有人进入房间,云笙甚至让逸安辞退了钟点工,除了她和逸安外,谁也别想再进这间房子。
洗完澡之后,他们在二楼的卧室里做爱,十分缠绵,十分投入,黑暗中,她能清晰的感到逸安火热柔软的唇滑过她的脖颈,吻过她的锁骨,略带刺痛的吮吻让她觉得三魂六魄都被逸安给吸走了,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她哭着叫逸安的名字,她想说,逸安,带我离开这里,让我死在你怀里吧。
然而她没有死,逸安也没有带她走,一个星期后,逸安离开回英国,在车站告别时,逸安静静地看她,如潭静默的黑眸深不见底,云笙被他看得心头揪疼,问:“逸安,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云笙,你这几天好憔悴,是不是我把你累坏了?”逸安伸手,细细摩挲她的脸颊。
云笙摇头,说没有,她以为这几天她一直掩饰得很好,她像以前一样,每天和逸安腻在一起,他们除了去菜场买菜,基本上不出门,她会做饭给逸安吃,问逸安ACCA课程的问题,傍晚时分,残阳如血,她会给逸安拉大提琴,逸安弹钢琴,他们合奏。晚饭后,他们放CD碟,很舒缓,很缠绵的曲子,Finally find someone,他们贴在一起跳拉丁舞,用眼神挑逗对方,用身体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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