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3号桌的客人是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在云笙放下菜,准备离开的时候,老妇人突然拉住了她的衣角,指了指她的右手腕,说道:“孩子,你的手腕在流血!”
云笙一惊,垂头看去,果然,白色的袖口已近韵红了一片,卷起衣服一看,手腕处,一圈青紫色,中间有一个指甲盖大小,月牙形的伤口,应该是刚才舒曼掐她的时候弄伤的。
云笙抬头看向那盘刚上的菜,见盘面白皙,没有血迹,才转头道谢,“谢谢,我去处理一下,您请慢用!”
语毕,转身离开,只是没走两步,便听到身后起了尖叫声,云笙转头看去,见舒曼正柔若无骨地倚靠在白逸安的怀中,脚边是一只破碎的玻璃杯,还有一滩水。
唐倩听到叫声,小跑着带人过去善后,不停地弯腰致歉,云笙了无兴趣地扫了一眼那边的混乱,便转身往洗手间走去,手腕上的伤口虽不至于钻心的疼,但那细微的刺痛还是撩拨着她的神经。
为爱疯狂的女人真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物种,刚教训玩她这个假想敌,接着就自导自演了一出堪比好莱坞大片的投怀送抱,这心机,这手腕,曲折动人,让人领略到恋爱中的女人果然个个都是阴谋权术家,不去拍电视剧,还真是可惜了。
云笙压了一点洗手液,抹在袖口上,用清水冲洗,直到血迹完全消失才罢手,手腕处的伤口还在冒着血丝,云笙真庆幸舒曼的指甲不是小钢刀,没有掐在她的动脉上,不然莫名其妙的流血死了,叫她情何以堪?
抽了一张纸巾,垂头走出洗手间,眼角瞥见有人拿着电话,从对面男用洗手间出来,云笙忙闪身避开。
“……Sie brauchen nicht unbedinngt Zug nehmen……Bitte schn!”(您不必一定要乘火车……不客气……)
德语?听不懂,云笙站在走道拐角处的垃圾桶旁边,用纸巾按压住伤口,还真疼!
“你受伤了?”
云笙抬头,看向说话之人,逸安?!
“唔,没有!”云笙有些慌乱地把带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右手背到身后,微微躬身,近乎唐突地说道:“您忙,我有事先走。”
看着慌慌张张离开的人影,逸安微微皱眉,垃圾桶里那张白色的纸巾上鲜红色的斑点清晰可见。
云笙回到中餐厅,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领班唐倩难得寒着一张俏脸,其他人虽然依然忙忙碌碌,但也能看得出彼此之间藏着一分小心谨慎,只有舒曼,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错。
秉着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原则,云笙垂眉敛目,默默地干活,她才不会傻到这种时候上前做炮灰。
“12号桌,马拉盏炒鲜鱿!”
“17号桌,罗汉腐皮卷!”
“玫瑰肉,2号桌!”
……
因为右手受伤,云笙上菜的时候,尽量把着力点放在左手上,以减少对右手腕的压力。
“夏燕,8号桌结账,你去……”云笙平稳地端着一盘太极海皇羹,往18号桌走去,隐约听到唐倩的声音。
唉,怎么不是舒曼?可怜的夏燕,要沦为继她会后,舒曼的下一个炮灰了……
云笙放好菜,转身,往回走,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忙侧身让过,抬头一看,竟是夏燕,见她跑到唐倩的面前,面色有些难看,低声说着什么。
“小笙,你过来。”唐倩对着走近的云笙招了招手,云笙面露疑惑,但脚步不停,快速走了过去。
唐倩把一本印着君悦来大酒店LOGO地结账簿递到她手中,“小笙,8号桌,你去结账。”
云笙抬头,视线在唐倩和夏燕之间扫过,见唐倩点头,她才转身,往8号桌走去。
眼角瞥见一旁的舒曼一脸狠狠的瞪着自己,云笙抿嘴苦笑,真是吃力不讨好啊,8号桌今天就是他们中餐厅的雷池,谁靠近,谁就会变成渣渣!
云笙站在8号桌前,接过他们总经理递过来的信用卡和身份证,放入结账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见对面的逸安递了一包邦迪防水创可贴过来。云笙疑惑地接过,见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腕处,才明白原来给她的。
“谢谢!”云笙笑着道谢,忽然觉得,能收到逸安的关心,即使今晚被轰成渣渣,好像也值了。
结完账后,中餐厅一众花痴的姑娘们目送三人离开,云笙不时的伸手摸摸口袋里的那包创可贴,刚才她发现创可贴包装袋的后面有一串用黑色水笔写的号码,好像是手机号码。
这是……云笙胡思乱想着电视小说里的情节,心情雀跃得像飞上云端的小鸟,即使面对舒曼的冷眼,她也能若无其事把她当做空气。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下班去更衣室洗澡的时候,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劳碌了一晚上的姑娘边洗澡,边八卦着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
“嗳,曼曼,你家男人今天来我们服务台了,天,简直帅呆了,害得我心跳瞬间飚到了180,若是他再多待一会儿,我觉得我会流鼻血而死的。”前台服务员刘小海兴奋地说着。
“哦,是吗?”舒曼的声音慵懒妩媚,显然她对她家男人这个称呼相当受用,不甚在意的问道:“他去干嘛了?”
“跟我要了一包创可贴,我以为他受伤了,还问他要不要我们酒店的医疗支持服务,他说不需要……天啊,他说话可真好听,像一首低沉的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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