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想要马梧。
窥看他的棉裤和小羊皮休闲鞋之间,或许是裸露的脚踝,让我想一颗颗打开那浆挺衬衫的扣子,拆掉皮带,亲吻他的胸膛和肚子。我想就这样和他做爱。
"还不起来?"
当然,实际上不会这么做。
------我不习惯在明亮的房间做。
和马梧刚开始交往时,我就清楚说明。从那以后,马梧只在夜里------至少是黄昏时------才要我的身体。
"要起来了。"
我们去咖啡厅,饱食美式早午餐。焙果里夹奶油吉士、咖啡、蟹肉色拉、薯条、水果。散步到"裴克"买些东西,回家时已是下午很晚了。
"有封信。"
马梧抱着食品袋,弯身从信箱中拿出邮件。阳光照着他亮褐色的头发显得好美。
"是你的。"
我先上阶梯,打开自动锁。
"JunseiAgata"(阿形顺正)
我怀疑我的耳朵。背脊僵硬,手指凝滞。马梧从后面跟上来,轻快的脚步。阿形顺正。马梧刚才是这么念的吗?"
马梧不经意地把那白色信封放在厨房桌子上。打开冰箱,一边把买来的食物塞进去,一边问:"是谁?"
"啊?"
"那封信。"工作告一段落,马梧打开一罐啤酒。"你要喝吗?"
"不,我不喝。"
我回答后,祈祷自己动作自然地拿起桌上的信封。
"唔!"马梧津津有味地喝着啤酒说:"晚饭晚点吃吧!"
我没法挤出像微笑的表情。
看信要等晚上以后。我等马梧进了卧室,才在厨房看信。顺正那令人怀念的蓝色原子笔字迹。顺正写得一手细致、漂亮而工整的字。
看完整封信需要努力。拿信的力道不足,途中因记忆涌现或是喘不过气而数度中断。每一次我都望着墙壁、地板和天花板。墙壁、地板、天花板、冰箱、餐具柜、微波炉。吸气,吐气,想办法继续看下去。
那是一封信。
葵:
请原谅我突然写信给你。好久不见了。我从刚才就烦恼着,这封信究竟该怎么开始,又怎么结束?毕竟我不擅长写信,写给比其他人更爱日语、也好读书的你尤其难以下笔。
真的很傻------这么说,你大概会笑吧!
听说你回米兰了。听崇说的。也在那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我该说很安心了吧!
你的地址是我强问来的,希望你别生崇的气。
初夏了。
米兰的初夏很美呦!
我想起你说这话时的神情。
我现在住在梅丘。你很熟悉的那栋公寓,和学生时代同样的房间,和学生时代一样四处晃荡。如果你在,或许要骂我了。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