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听说水凝烟和江菲住在一起,却没不知道水凝烟的母亲也在这里,望着那穿着大汗衫走出来的水妈妈,不知怎么称呼。
林茗已微笑,走上前去打招呼:“伯母,对不起,我们太闹,把你吵醒了。”
水妈妈踢踏着拖鞋,看一眼卧室里睡着的江菲,捏着鼻子,挠一挠头上的乱发,问:“这妮子还真喝醉了?凝凝呢?”
林茗笑着回答:“可不是么,一群朋友玩得高兴,就喝得高了。醉的不只一个呢,这位原先生就是江菲的同事,刚叫了我一起送了她回来。凝凝送另一个女孩回家了。我想着今天晚了,她应该会在那个女孩家睡下,明天直接上班去。”
水妈妈也没那么好糊弄,立刻抓住了其中的漏洞:“这丫头没糊涂吧,不会让你们送那个女孩回家,她送江菲回来吗?那些大多是江菲的朋友吧,又不是太熟,住别人家去干什么呀?”
林茗反应极快,依然从从容容地圆谎:“是这样的,那个女孩租的房子,就一个人住,凝凝怕她醉得厉害没人照顾,所以跟去了。至于江菲,这里不是有伯母吗?伯母见多识广,处理这些事很有经验。让伯母照顾江菲,大家不知有多放心呢!这不,我本来也没和他们一起,就因为原先生不认识路,硬给凝凝叫过来带路了!”
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水妈妈给一捧,顿时眉开眼笑,“嗯,那丫头还穿着脏衣服,我得去给她换下来。”
林茗和原智瑜松了口气,正要打声招呼离开时,又听水妈妈说道:“也不知凝凝有没有带药在身边,才好些,半夜三更折腾来折腾去,可别折腾得又不舒服。”
林茗蓦地回过头来,“什么药?”
“哦,感冒。发了一整天烧了,傍晚才退了下去。”
水妈妈开始为江菲解裙子,头也不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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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茗等二人下了楼,站在各自车前,脸色都已不太好。
原智瑜点了支烟,郁闷说道:“我不晓得那妞儿病着。”
林茗往空荡荡的小区入口方向看了看,望向原智瑜,“原先生,我这就去找凝凝,能不能麻烦你在楼下守着,如果她回来了,你告诉我一声,也好大家放心。”
原智瑜懒懒说道:“人是我扔下的,要找我去找,你在这里守着吧!”
“哦,我想着我和凝凝比较熟……”
“我也不至于认不出她。”
原智瑜和林茗交换了手机号码,便拉开车门,跨了进去,想了一想,笑着问他:“你们多熟了?熟到傍晚才和江菲分手,夜里就对另一个女人负起责任的地步么?可真够情深义重的!”
他冷笑着开了车扬长而去。
长得再帅,风度再好,同时游走在两个女人间的男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爱上这样的男人,他忍不住为自己强悍凶悍剽悍的死对头抱不平,不损上两句,还真不舒服。
林茗调转了车头,选择了可以一眼看到通往这边楼道所有路口的位置,默默等候。
手机在掌中翻来覆去,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一遍,一遍,又一遍……
江苏移动以它的固有频率,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同样这样一遍,一遍,又一遍,努力消耗着一分一秒缓慢流逝的时光。
手机终于没电了。
生怕错过了正在等侯的电话,他有些手忙脚乱地赶忙换上备用电池,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掌心腻腻的冰冷汗水,沾湿了手机外壳。
而他的额上,也开始渗出冰冷的汗水,巨大的惊惶和不安潮水一样席卷过来,像每一次午夜醒来时的噩梦,让他呼吸艰难。
他慌忙打开窗户,倚在窗边大口大口地吸入凌晨清新的空气。
扑面的夜风,依旧拦不住鼻尖渗出的细细汗水,早让他失去了原来的淡定从容,波澜不惊。
每个人都有他生命中最脆弱的时间段,最不堪一击的柔软处。
而他,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无法掌控自己命运走向的悲哀和慌乱。
寻找(一)
第一次出现异常时,他还没满周岁。某天傍晚,他忽然浑身冷汗,大哭不止,凭人怎么哄也不理,就向祖父母要着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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