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索图找张凳子坐定道:“我不躲在这儿,现在恐怕救不了你,而是见到一具死尸罗!”
“你说话总是喜欢夸大,我没那么容易死。”
“你这傻孩子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别人要杀你不是件容易事,就怕你心甘情愿让人杀,连闪都不闪。像这次受这么重的伤,你摆明是不想活了。你别当我老糊涂了,我心底清楚得很。”
鄂索图的话让钟瑶浑身一颤,她看他的伤时,也曾有类似的念头。难道魁真的不想活?她赶忙望向他,却见他一脸冷漠,事不关己般的不在乎,“你放心,我是恶魔之子,连阎王都不敢收,死不了的。”
真的,他真的不想活!
“你总爱说这话。”鄂索图摇头,叹了一口气,“难道你还忘不了你娘?”
钟瑶敏感地察身后的人身子一僵,强烈的冷意再度袭来。那么的冷,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冻结。同时,她也感受到隐藏在那股冷意之后深深的孤寂,在冷漠背后,他竟是如此寂寞。
“你依旧无法原谅她吗?若水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在遭遇你爹的玩弄之后,会这么对你,实在是不能怪她,她也是个可怜人。”鄂索图苦口婆心地劝道。
“别跟我提起她,我没有娘,我是逆天命而生的恶魔之子。”拓跋魁的口气冲得很。
“你又这么说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娘说的疯言疯语哪能当真。天下父母心,你娘心里是爱你的。”
拓跋魁霍然起身,下起逐客令,“如果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就请自便。”
唉,每次讲起这事,总是不欢而散,不过这次有钟瑶在,拓跋魁的反应好像不如以往激烈。鄂索图稍微宽了些,他也不多说,长腿一迈就往外走去。要百炼钢成绕指柔,可得靠天凤哕。
门一关上,钟瑶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地怯声问道:“你还好吧?”
拓跋魁没答腔,钟瑶便想离开他怀里,谁料她尚未行动,他已先一步将她拦腰抱起。
“你做什么?”钟瑶惊呼却不敢动弹,怕拓跋魁太用力而牵动伤口。
拓跋魁不语,大步迈向相房里的内室,将钟瑶轻轻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沿。他沉默不语,空气霎时凝结,钟瑶不禁偷偷往旁移去。
暖昧的情况让钟瑶心生惶恐,她虽是中原第一名花,然卖艺不卖身。加上她的武艺及迷药,要占她便宜难如登天。
他到底想做什么?
“老七,你叫什么名字?”
等了老半天,他出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她的名字,钟瑶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微愠。难道他对她没有一丝遐想?这真教人气馁。
“钟瑶。”
“想不到我们师兄妹一场,我到现在才知道你的名字,说来好笑。”
“那有什么法子,谁教师父说他不在乎世俗的姓名,规定不准咱们知晓彼此的家世背景,连姓名都不能说,只能以守护兽来称呼,”钟瑶无奈地道,就说师父是个怪人吧!明明是同门师姐弟,却连名字部不知,害她只能银狼、银狼地唤他。
“为什么戴上这张面皮?很丑!”他大手一伸,沿著她雪白细致的颈子搜寻不明显的线条,细心地将她覆在脸上的蜡黄面皮撕开。霎时,一张倾城倾国、美得令人屏息的绝色容颜展现在他眼前。
“我居然没在第一眼就认出你,实在太不该了。这双晶莹剔透、洞悉人心的眸子,天底下只有你有。”他轻触她如霜赛雪、白里透红的娇嫩肌肤,低声轻哺,“难怪我总是狠不下心杀了你,饶了你一次又一次……”
“你怎么了?”他的动作太不寻,他不是如此轻佻的人。
拓跋魁不理会,倏地将她抱个满怀。
“你……”钟瑶无法言语,这个骄傲的英挺男子,竟在她纤弱的肩上无声啜泣。
在这个时刻,钟瑶选择默然,双手环住他,深深地抱紧。
能和拓跋魁相拥著谈心,是钟瑶渴望而不敢奢求,如今却真的实现的梦。
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磁性,缓缓道出那段纠葛多年的往事。“我娘是个美丽的汉家女,住在狼族与汉人交界的市集中,也有了论及婚嫁的夫家。没想到,就在婚礼前三天,她在市集买绣被,却被狼族的狼主拓跋平撞见,一见之下惊动天人,不顾她的反抗,就将她强掳回狼族,并且迫她就范。我娘不从,想寻短见,不料拓跋平却找来她的爹娘迫她就范。她不得已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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