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魁不过随意发发牢骚,竟使整个行伍同时响起众多、诸如此类的言论,逼得喀尔东赶紧喊道:“大家辛苦了,先各归岗位疗伤休息。”
众人跋涉多日,确实需要休息,当下一哄而散。
“这是怎么回事?”拓跋魁听了眉头深锁。
喀尔东不敢隐瞒,立刻将来龙去脉交代得一清二楚,包括如何找到天凤、遇到札木顿的大军,紫狼与紫衫女子的相助与突然消失,都一—说明。
紫狼!拓跋魁的心微动,老七也来到塞外了?她不是一向讨厌塞外,笑他是蛮人,说她怎样也不会来这蛮荒之地?如今她不仅来了,还救了他的部众,倒是值得玩味。
“天凤那么厉害呀!以后可别得罪她。”赫兰塔啧啧称奇。
“于是,你们就把一切功劳归于你们所谓的天凤身上?”拓跋魁英眉傲挑地揣测著。
“我本来也不相信,可是世事哪有那么巧,一定是凤姑娘请来真人,才让我们虎口逃生。”
拓跋魁压根不信;不禁叹息像喀尔东那么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能不能请你把‘凤姑娘’带来让我认识?”
“是,瞧我糊涂的,竟忘了请凤姑娘出来。”喀尔东打自己一记,“我马上带凤姑娘过来,不过我要先声明,她长得………跟别的姑娘不太一样,你们见著她时要镇静点,别吓到人家小姑娘。”他不忘先提醒一下,免得等会儿有人被吓著。
赫兰塔不耐烦地催促,“行了,我们又不是毛头小子,还要你那么啰唆。”
“我是……算了,好心没好报,”喀尔东嘟哝著往马车的方向走去,车夫见他走来,便在一旁停住。
钟瑶原本在打盹,几日下来兼程赶路,她累了,这时感觉车停了才醒来,是到了吗?她暗自疑惑著,正想望向窗外查看,喀尔东的声音恰巧响起。
“凤姑娘,狼族已经到了,狼主说想见见你呢!”他边说边掀开布帘,笑嘻嘻地要牵钟瑶下车,钟瑶摇摇手婉拒他的好意,喀尔东只得往旁一站,让她自已下车。
“狼主,这位就是凤姑娘。”喀尔东恭敬地道。
甫下车,正忙著抚平皱折的钟瑶听到喀尔东的话,猛一抬头才发现前方五十尺左右的地方有三个人正往这里瞧,面对骄阳的她无法将三人的相貌看个仔细,但对方却将她瞧得清楚。
其中一人正蹲在路旁大吐特吐,想必是瞧见她的尊容,才有这种结果;另一个也好不到哪去,脸色苍白地扶著额头,死命硬撑著。钟瑶不禁轻笑出声,这两个大男人未免太不长进,只不过见著她,又不是见著鬼,有必要吓成这样吗?
她倏地止住笑,一种危险的感觉猛然朝她袭来。有人窥视著她,她仿佛是猎物,正被猎人盯著。
是第三个人,即使隔了这样的距离,她仍能感受到他目光的热力,锐利得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穿透,将她的伪装识破,将她的秘密揪出,她感觉到自已处于一个极不利的位置。
喀尔东拉过她呼道:“赫兰塔,我不是警告过你了,瞧你见著凤姑娘,就吐成这样,丢不丢脸?”
赫兰塔吐得脸色苍白,一向对美丑极度敏感的他,天生就是万人迷,看不惯丑陋事物,不过他仍嘴硬地道:“你……算哪门子警告,何况我是吃到脏东西才吐的,你别胡说,现在我要去找茅厕,失陪了。”未待钟瑶走近,已脚底抹油地溜之大吉。
“呃,我也有点头疼,先走一步。”拖群也撑不住了。
望著两名落荒而逃的同僚,喀尔东对钟瑶陪笑脸,歉然道:“对不住,那两人太丢脸了。”
谁知钟谣根本没理会他们,一双晶莹的美眸望著头戴黑裘帽、身著毛茸茸的兽皮衣、肩挂一副银色大弓、腰佩一把镶满绿色琉璃的小刀、赤足的男人,眨也不眨。
“喀尔东,她就是凤姑娘?”拓跋魁的语气带著明显的怀疑,一个貌如此丑的女子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看,心情实在糟透。
“是啊!”喀尔东顶顶钟瑶,希望她由迷恋中醒悟,他艰困地开口道:“她平时不会这样乱盯著男人看的,请狼主原谅她,她可能没见过像狼主这样英挺的男子汉,才会如此失常。”
什么?胡说!钟瑶恶狠狠瞪了喀尔东一眼,她哪是失常;太高兴了嘛!
她冲著拓跋魁讨好地一笑,“我没事,真的,我正常得很。”不枉她出关一趟,总算见著她思慕已久的人。
拓跋魁盯著她,皱紧眉头沉衅不语,一会儿才道:“那么就请你到我帐里聊聊好吗?”不容她拒绝,拓跋魁已拉住她的手往前行。
喀尔东虽然心有余悸,但是他很担心凤姑娘的安危,她可是半点功夫也不会,生怕狼主恼怒之下将她一刀杀了,赶紧跟去瞧。
拓跋魁拉著她沿著狼族外围,越过狼族里大大小小形色不一的营帐,一路上没见到半个狼族人,大概是怕她会吓著狼族人吧。钟瑶不在意,而拓跋魁虽然走得急,但还难不倒她,所以她有充裕的时间可以欣赏狼族的风光。
果然是山光明媚,草盛马壮、顺著水草丰盛她依稀可听见淙淙流水声。在秋老虎的肆虐下,一点也没有减损它的美丽,反而映射出一股动人的生命力。
莫怪乎会孕育出小二这般万中选一的男儿。钟瑶望著拓跋魁牵著她手的虎掌,禁不住嘴角微扬。他还是装得万般傻呼呼的,亏她一直对他左牵右挂,他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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