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果果身体如同火炉子一般热,这不是感冒发烧,可能小孩子历来都是如此。何况还有热水袋,火墙,火炕加持,胡理将果果额头已经冒出的微汗轻轻擦了擦……
“油~条!”
静寂的屋外远处的一声突如其来卖油条的吆喝,顿时把胡理怀中的果果吓了一跳,胡理都感觉到她的小身体微微一抖。
这一声吆喝仿佛瞬间就回到了小时候,这声音如同早已消失的每日早间《新闻联播和报纸摘要》的广播,提示所有人早上6点了。
“果果想不想吃油条?”
胡理低头看着正在努力睁眼的果果,小丫头迷迷糊糊着就嘟囔了一句,想吃!
胡理闻言其实已做好了准备,这个年龄的孩子但凡问都是多余。
胡理起身下地,快速蹬上裤子一甩大衣披在身后,耳听的卖油条的吆喝已经从西边快速向东移动,而自己家正在中间,胡理拉开门跑到小院儿喊了一嗓子,等一等!
拉开小院儿的铁门儿,外面隔着马路除了对面四个单元口儿外溢灯光就是对面楼上不多的几个已经亮起灯光的厨房窗口。
两边的远处还是漆黑一片,卖油条的骑着一辆二八大杠后座捆好一个竹筐,上面盖着厚厚的保暖用的小被子。
在打开瞬间白雾升腾立马还有扑鼻的香,里面有油条,油饼,还有粗短的炸甜麻花。
胡理每样都买了一些,此时对面楼上也响起关门下楼的声音,又有人来买这些油炸食品了。
每个人张口说话也都是升起一片白雾,耳朵,手,露在外面的部位现在清晨都冻得生疼。
卖油条的则戴着一顶黑皮帽子里面是只露眼睛的套头无檐帽,看着又像劫匪,又像大名鼎鼎的香港警方飞虎队。
原主胡理的记忆反馈是很多年前这个卖油条的老爸就肩扛着竹筐,游走在各个家属区,每一声吆喝几乎成了整点报时。
他们家也曾经买了很多回,现在没想到子承父业无非就是运载工具换了,但吆喝的声音倒是一脉相承。
“油~条!”两个字前长后短,现在听起来还是那么亲切。
胡理端着小铝盆回来,来到卧室客厅餐厅三合一的房间,果果已经开始起床穿衣服,她拖拉着带来的小棉拖鞋,用力拉着重重的被子一角企图把它拉展再折叠。
“果果来洗脸去,等一下我来!”
昨晚专门烧的热水装进了热水壶中,胡理先把水调好,果果就站在厨房方形的水池子边上开始刷牙洗脸,脚下踩着一个木质方凳,胡理转头进房去叠被子。
一切都如同新的开始,高高卷起衣袖,才没有被踩在凳上洗脸的果果打湿,她好奇打开水龙头都只是嘎嘎一阵响,片刻才冲出的水冰冷刺骨,引得果果又是一声尖叫。
好不容易洗漱完,胡理熟练的将贝贝霜揉进手掌里,果果也乖巧站在他面前,被他一阵揉搓,眼瞅着小脸立马红润起来,还透着喷喷香。
很快小丫头就跪在餐桌的高凳上,紧紧盯着念念不忘的油条。
长时间闷在竹筐之中的油条等都不是太酥脆,但好在面多虽然耷拉着身子,但胜在味道相当不错。
待胡理冲泡了两碗黑芝麻豆粉过来时,果果已经吃掉了14了。
“呵呵!这就是比燕京的好吃!燕京那边的个头也太小了,这边儿顶那边的两个大!”
小丫头索性放下筷子,小手紧抓着粗大的油条,小嘴儿已经油汪汪的仰头看向了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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