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吻我就直说,不必摆出如此高难度的姿势吧?还是四爷您有什么特殊癖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仍然不知死活的挑战他的极限。
“你——”他猛地吸气,手上加重了力道,脸庞却更加欺近我,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他的呼吸拂在面颊上。
“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胤祥接近我?”
啊?不是吧?他也太自觉了,给缝儿就钻!
“呵呵,不要误会,我对您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即使我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儿!”和雍正谈恋爱,我想都不敢想。
不过对于雍正这个人,根据我从史书上看来的资料以及网上所查,我还是比较佩服的。
周围的温度直线下降,空气仿佛都已凝结,呼吸有些不顺畅。我想要逃避他的钳制,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只能无力的咳嗽两声。
“还是不说么?”耳边传来他温柔的低喃声,身体顿时一僵,任由他温热的呼吸撩拨我波动的心弦。
“招、招,我招还不行么?”重重的咳嗽几声,他终于放开了我。
居然用美男计,算他狠!我可是抵御不了男色的诱惑,看到帅哥就想捕捉完美的画面。
“没错,那日在聚仙楼时,听到你们的称呼,我心下就有些明了,直到您说出名讳,才更加肯定了我心底的猜疑。”我站在他面前,噼里啪啦的开说,而他则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目光不移的盯着我,在看到我下摆的衣襟时,眉头复又皱起。
“四爷,十三曾经说过我来京城是想找一个人吧?”
“不错。”
“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名字,但是你要保证,绝不外泄!”我劳劳盯着他的眼睛,他轻撇嘴叫,微微点头。
“那个人出生于康熙二十五年十月初一,乃是当今圣上第十三子,爱新觉罗?胤祥。”我一字一顿,起先他还悬疑的蹙眉,当听到后来时猛地起身,想要扣住我。
难道他以为我的功夫是白练的么,轻轻一个侧身,便闪到他的身后,连忙伸手示意,道:“四爷,不要激动,你听我把话说完!”
要不然康熙说他喜怒不定,还真是简明扼要,字字扣在点儿上!
“说——”四爷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面色凝重。
“四爷,我不管你是否相信,但是我真的是为胤祥而来的。以前常听别人提起他,说他诗文翰墨,皆工敏清新,精于骑射,发必命中,所以就有了结识之心。我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和他做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么?为什么这些日子他的不闻不问我会如此辛酸,看着他有些冷漠淡然的面孔,心底便会隐隐的抽痛?
四爷看着我,脸上挂着嘲讽之色。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信你?”
“我从没指望你们会相信我,我就是我,不会因别人的意志而转移我的思想。您相信,我们可以谈笑风生,品美酒,论英雄;您不相信,大可以让我消失,我相信您的能耐。一个区区的宫女,怎可能逃脱得了您的五指山?但是,请一定不要把我归类于奸细、卧底之类的,那对我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再说我也没有那种时间为他人服务。放眼大清,让我折服而真心为他服务的人,没有一个人!”
无暇顾及他的表情,我赶忙坐下,心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即使是呼吸仿佛都让我难以忍受。
“很疼?”他的声音有些不真实,似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
“废话,砸你你试试。”别怪我口气不好,心情不爽到巅峰时,我就不相信谁能对着罪魁祸首和颜悦色?
时间仿佛冻结了,我们谁也没有再开口。他站在窗旁,仰望着天空。
凝望他的背影,任午后的阳光洒在宁静的房间;古朴的房间散发着淡淡的檀木的味道,和谐而平静。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闷闷的,在转头看向我的刹那,眼神里闪过迷茫与疑惑。
“在我们那里,有一句名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我边走边说,在离他一步之远时,伸出了右手。
他看了看我,微微的笑了,眼底一片暖色。
他的手不同于胤祥,是真的很凉。冰冷通过神经刺到心底,即使在炎炎的夏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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