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及尘只是以为小东西喜欢胡闹在浴室里待不住了,浑身的毛被浸湿纠缠在一起模样有点滑稽。
楚及尘:“想出去?”
傅耳迩稍稍侧过身不住的摇尾巴表示同意。
楚及尘便走过来帮他把门打开放她出去。
跑到客厅的傅耳迩如获大赦,连呼吸都顺畅了,不过刚刚她不小心瞧见他的几块腹肌来着?
楚及尘淋浴后换上睡衣,黑色短发用毛巾擦了半干,额前仍有水珠滴落划过,拿起吹风机,却又顿住,那个小东西的毛好像还湿着。
走出浴室,楚及尘苦笑一下,果然是没有养宠物的经验,刚刚就不该放小东西出来,结果现在地毯上,沙发上都是水渍。
不过,小东西呢?
走近沙发,毯子上凸起了一个圆咕隆咚的球形状,抬手掀开,正是冻得瑟瑟发抖的它。
抬眸,客厅的窗户正开着,伴晚有些许冷风吹入。小东西身上都是湿的,白毛也都趴下偶有几处还扯作一小团一小团,想来应该是被吹的冷了所以躲进了毯子里,此时探出一个头来,那圆滚滚乌溜溜的大眼睛似乎是在……瞪他。
倒是有点抱歉。
楚及尘:“过来吧,我给你吹干”。
傅耳迩从毯子里钻出来,感觉牙齿在打架,已经冻得不想说话。
暖风吹向肤毛的一瞬间犹如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她从来没如此感谢过吹风机这个伟大的发明。
风不小心吹向小东西的脸,它就来咬他的手,倒不是真的咬更像是一种警告,如此楚及尘便识趣的转动风口,但偶尔也会故意吹一吹来逗它发脾气。
马尔济斯品种的狗,都这么有趣?
没了水份的压制,绒毛又都蓬蓬起来将小东西包裹,通体雪白。傅耳迩抖了抖毛,一身轻松,还有淡淡洗发水的味道,应该是纯植物的,不过他为什么用的不是沐浴露?
明明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要更好闻一些。
小东西欢欢快快的从怀中离开,却又小心翼翼的避开由它刚刚沾到地毯上的水渍,这是有洁癖?
楚及尘将湿了的地毯和沙发垫整理起又换上了新的,却偶然间看到了沙发上的空调遥控器,触手却顿,眸色忽而变得锐利,目光扫过偌大的客厅最终落到了懒洋洋蜷缩着的小东西身上,这空调是它开的?
它能听懂楚果倞的话懂得保护自己,又能用它的方式回答他的一切问题,甚至还会打开空调取暖,是他对动物界涉及的认知太少还是被他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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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整理好以后楚及尘开始工作,今晚没有去书房而是靠着沙发直接坐到了地毯上,把电脑放到了面前的茶几上身旁又摆放了些零食。
这些还是楚果倞嫌他这里冷清特意准备的,他对正餐意外的食物没有兴趣而是拿来给小东西磨牙。
但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小东西也没吃,它在他的身侧窝成一个团,毛茸茸的尾巴随意摇了几下后放好,然后合起乌溜溜的眼睛,开始睡觉。
可能是想更舒服点,它把那贼小的脑袋瓜儿靠在了他的腿上,毛茸茸的触感倒是出奇的暖。
对于刚吃过上等牛排的傅耳迩对这些零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凑到男人身边仰着头去看茶几上的电脑想要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结果她看到了一堆上上下下的曲线还有红红绿绿的方框,k线图。
原来是个小股民。
突然想起傅耳兹曾告诉过她,在中国股市里散户是很难玩过庄家的,他们从技术角度、心理层面处处设下陷阱,散户十有九输。
其中玩了杠杆融资融券后恰逢熊市以致家破人亡跳投逃债的新闻也屡见不鲜。
看来她以后要找机会把牛排钱还给他。
对于抱着金饭碗出生又从事了文艺类工作如此矫情职业的傅耳迩来说,她对这种以赚钱为最直接目的的工作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大约是觉得肤浅,就索性不看了窝在一旁。
后来不知道小哥哥又忙了些什么开始敲打键盘,宛如一首难听的催眠曲,比那密密麻麻的法律文件还催眠,然后她开始做她擅长的事……睡觉。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给她披上了一个毯子,挺暖和的。
这两年她常常会想一些比较深奥复杂的问题,例如,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们从出生伊始自然是孑然一身,懵懂无知。后来父母教会我们爱,老师教会我们知识,而这个缤纷的世界又给了我们梦想。可说到底梦想也只是一个空无的东西,有它无它并非是外界的强加而是由内而外的渴求与欲望。若是有人内心纯粹毫无欲念,那没有梦想也无可厚非。那是不是同理可证,即便我有欲望但是来假装自己没有,我也可以只是闲散享乐。
人类最感兴趣并寄予无限幻想的两个话题除了梦想就是爱情,是否有可能有那么一个人出现,让曾经那个爽快自由的你有了期许束缚,可深陷之时我们似乎忘了,梦想与爱情都非我们生而自带的,所以即便他们再次从你身边消失掉,无非就是回到了生命伊始的状态,何必伤心难过。
想起一个教科书上的故事,大致意思是一女子欲轻声跳河被人救下,那人问她轻生的缘由,她说与她成婚三年的的丈夫几个月前意外去世了,他们唯一的儿子昨日也因病离开,现在只剩她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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