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兆业自然明白岳小雅的意思,似乎当时坐在龙椅上的他也在很开心的看热闹。
岳小雅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消失,语气变得冰冷起来,“所以,只有让他们尝到切肤之痛,才能让他们明白,其实那些他们一直鄙视,厌恶的士兵才是最可爱,最伟大的人。”
果然胆子很大,康梓涵心里这么想着,岳木兰,在皇上面前,竟然敢对皇上含沙射影,“所以呢?你不会想皇叔把大康所有人都弄残废吧。”康梓涵习惯性地与岳木兰唱反调,“这样,皇叔要付出的诚意未免也太大了吧?”
“世子,我还没有那么变态。”岳小雅也没有好脸色,“从即日起,实行征兵制,凡是年满十八岁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必须进入军营,进行为期三年严格的军事训练,当然,能在十八岁前取得科举功名的学子可以免除兵役,其他的人,士农工商谁也不能免除。”
“包括朝中大臣的儿子?”康兆业算是明白岳木兰所说的切肤之痛了,关于薛长铭的事情,他身为皇上,确实有些不地道,若是自己儿子上战场,受了薛长铭那样的伤,他肯定笑不出的。
“特别是朝中的大臣,他们身为大康的官员,更应该以身作则。”岳木兰强调这一点,他就不信,以后大康每家都有要当兵的后人,他们还能那么肆无忌惮地乱说。
“只是,都去当兵了,大康这么多人吃什么,穿什么?”康梓涵开口问道。
“三年而已,三年过后,有军事才能,想留下继续当兵的依旧可以继续,不想的也可以回到家乡,继续做当兵之前想做的事情,”岳小雅笑着说道:“至于战事,只要朝廷需要,召集起来当过兵的总比临时选出来没有经验的要有战斗力。”
“这种强制征兵制度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从民间选取有才能的武将,而不是那些,只要父亲在朝廷有点地位的,就可以跟着大将军出征,捞个小将当当,回来之后就是上过战场有个军功的人,殊不知,那样的人只能是拖别人的后退,一不小心还要损失朝廷的大将,甚至导致战争的失败。”
好吧,岳小雅对于姜月凌跟着去打仗导致她男人手上心里还是有些怨言的,再说,在战场上,拼的就是性命,又不是过家家酒,岂能儿戏。
岳小雅这话让康兆业心里不自在的同时,又觉得冷汗长流,可不就是岳木兰所说的那样吗?只是,“这事恐怕不好通过?”岳小雅一开头,康兆业身为皇帝,就能够明白,这个方法自然能够解决现在的军营里的事情。
“皇上,只要皇子以身作则,我想那些大臣的儿子在精贵也没有皇子精贵的。”岳木兰再一次爆出一个炸弹,他可记得,康梓奕过了年就到十八岁,还有康梓涵,也是明年吧。
康兆业笑着的脸都能够感觉到上面的肉在跳动,这岳木兰还真敢说,“皇上,征战沙场,开拓疆土是每个男人的梦想,皇上若是觉得为难,何不问问几位皇子?其实,这看似人人平等的征兵制度也是不平等的,试想,普通百姓有几个会专门请武林高传授功夫,就像是康王世子这样的伸手,我想,在战场上生存的几率比起普通人那是高太多了。”
“皇叔,我同意。”康梓涵也想到这个征兵制度的好处。
“不仅仅是这些,关于军功大笑和奖励制度都要透明化,受伤,身残要给以相当程度丰厚补偿,务必让当兵的人无后顾之忧,让他们即使是死在了战场上也不会担心他们的妻儿父母没人照顾。”岳小雅笑着说道。
“就像是科举考试那般,在军中表现出色的,也可以向文官那样,逐级往上升,最高同样是正一品,这也是除了科举之外另一个入士的途径。”岳小雅仔细想着疏漏之处,“要树立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观念,更要让整个大康的人都意识到,当兵是光荣的,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为保家卫国牺牲是伟大的。”
说到这里,岳小雅无不怀念前世那已经成为系统的思想文化,如今表达起来,方才觉得自己了解得似乎还不透彻。
岳小雅的话说得薛长铭热血沸腾,一双眼睛发光发亮,“当然,光有精神上的鼓励是不够的,军饷什么的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康兆业和康梓涵听着也有些激动,不过,到底身为皇上的康兆业冷静一些,“岳木兰,朕知道这样能够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可征兵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详细地制定出来并且予以实行的。”
“你是皇上。”岳小雅笑着说道,“皇上,你正好可以拿眼前军营和两位尚书的事情做文章,军营里当兵三年的可以放他们回家,而年满十八岁未曾有功名的男子,皇上可以从大康城开始着手。”
“呵呵,你胆子倒是不小,若是朕将这主意是你出的散播出去,岳木兰,你觉得如何?”康兆业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等会召集自家的几个儿子好好商量一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随即他又想着把自家那个不着调的老四扔到军营里或许会改过来,“至少康梓奕会恨你的。”
“不会的,皇上,”岳小雅刚刚说得很利索,其实满手心都是汗,一听康兆业这话,才算是真正放松下来,恢复优雅的笑容,很是淡定地说道:“军营才是男人集中营,四皇子应该感谢我才是。”
这话一出,即使了解岳小雅的薛长铭都是一愣,更别说康兆业和康梓涵,那表情实在是精彩得很。
“朕看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群攻。”康兆业笑着说道,他突然明白自家那些个儿子为何那么努力地拉拢岳木兰,就是老四也在那么多学子中,对岳木兰另眼相看。
另一边,朱云华回到自己家里,看着面色沉重的父亲,隔壁堂叔府上大门口那刺目的封条,“父亲,这不是真的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抄家,那得多严重的罪?叔叔到底做了什么?”
脸色灰败的朱仕达被自己儿子劈头盖脸一问,“闭嘴,我怎么知道,”抬头看着儿子这张脸都白得不行,微微缓和语气,不过,却同样沉重,“户部都被禁军为了起来,我一点消息也打听不到。”
“那叔叔?”想着对自己很好的叔叔,朱云华慢慢地做到椅子上,声音带着哭意,“爹,你说,叔叔会怎么样?还能出来么?”
☆、第46章
朱仕达虽然是朱士元的兄长;可无论是才干还是能力都完全比不上朱士元;混到现在的年岁;也只是靠着朱士元的关系;在户部下面当着一个不起眼不重要的芝麻小官。
倒是朱仕达自己也颇有自知之明;加上兄弟两个同父所出;自幼感情不错;所以;只要不给自己弟弟惹祸前提下;那无关紧要的官职便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朱士元在上面盯着,也不会有人管,小日子过得本来挺悠闲自在的。
谁知道今天本来看着天气不错;想着有出息的儿子也在外面闲逛;心情不错的他刚刚出门,就看见一队禁军将弟弟的尚书府团团包围,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模样,二话不说直接撞门,很快他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哭喊声,整个人吓得面色入土,哆嗦着双腿眼巴巴地瞅着那些昨晚还同他一起吃饭的人被带上手铐脚镣,系成一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等他再次反应过来时,看热闹的人群早已经散去,独留下他,看着已经被贴上封条的尚书府大门,秋风吹过,恐惧弥漫他的全身,由着小厮扶着回府,看着熟悉的环境,这才敢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似乎心里的害怕会随着眼泪而流出来。
“爹,”朱云华有些着急地看着自家神情有些恍惚的父亲,“你说话啊。”
“哎,儿子,你不知道,爹当时有多害怕,”朱仕达愣愣地说道,随后,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云烨被带走的时候,爹都不敢吭一声,”想到这里,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爹真是没用。”
与朱仕达和朱士元的兄弟感情不同,朱云华自幼无论是长相还是脑子都随朱士元,为了朱云华不被朱仕达埋没,可以说朱士元一直将他带在身边,无论是生活还是教育都跟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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