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色雏菊的花瓣,掉在一处隐蔽的角落。
她缓缓低下身,捡了起来。
花瓣还很新鲜,似乎不久前才有人来过。
许蔚然抑制住内心的激动,猛然回头。
她的笑还挂在唇边,转身看到的却是孟云起。
“怎么是你?”她下意识后退两步。
孟云起一身黑色西装,挺拔身躯看起来玉树临风。
他拿走飘落在墓碑上的枯叶,又把周围新长出来的杂草除去。
他单手插兜,勾了勾唇,“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我以为……”
孟云起眸光黯淡几分,嘲弄地挽唇,“我做任何事,都不及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对吗?”
“这不一样。”
“哪里不同了?”
“他是我爱人,你只是我朋友。”
孟云起憋着一股气,“许蔚然,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可以吗?”
她没说话,目光瞥到了一边。
风吹过,将她额前的刘海吹乱。
孟云起情不自禁伸手,被她避开了。
她礼貌性说道:“谢谢你,来看我的父母。”
孟云起的手停在半空,片刻后他握紧收回去,语气淡淡,“应该的。”
“走吧。”许蔚然转身。
落在后面的孟云起,朝着远处的松柏林看了眼。
随后,他跟了上去。
林中,越初穿着黑色冲锋衣,戴着宽大的墨镜和口罩,将他的脸隐去大半。
“走了。”后面的人拍拍他肩膀,“该回去了。”
“好……”越初看着女孩逐渐消失的身影,差点控制不住地上前抱住她。
心底的爱和思念,没有因为时间流逝而消失,反而愈发浓烈。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个爱到骨子里的女孩。
他可以把她的名字纹在身上、刻入骨髓,却不能把她拥入怀里。
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男人警告道:“你承诺过,要彻底告别属于'越初'的一切,时刻牢记自己只是'袁鸣浩'!”
越初没答话,低垂着脑袋,将棒球帽往下压了压。
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红了眼眶,沮丧落寞的狼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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