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奴婢不好!奴婢知错了!奴婢。。。奴婢不该将这茶水洒的,请。。。请老爷责罚!”
看着面前给自己磕头认错的下人,不知怎的,老爷岑文星心似乎有些软了,但想着册子的事,变得严肃起来。
“这样!就罚你本月没有月钱,去夫人那儿领十个板子去吧。”
只要不被赶出,自己还能保住一命,便已经是幸运的了。
婢女听着这话,磕头道谢起来:“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行了,既然这茶水是你弄的,你把这桌上的茶水弄干净,出去吧。”
“是是。”
婢女匆匆起身来,去收拾着洒在桌上的茶水。
而身为户部尚书的老爷岑文星则走至窗边,看着面前摊着的册子和几本自己喜爱的老书籍,时而嘴上轻轻吹着,企图将册子上的水给吹干。
此刻的延阳城,未熄下灯的不仅户部尚书岑文星的岑府,还有这庾司白高远的白府。
照《墨律》,身为正五品或者从五品以上官员,家中方才称之为府,其他官员之家仅能称之为宅。
而这时候可能就要问了,这孙家老爷孙志才不是做个九品的芝麻官,家中怎还能称之为府?
其实呐,孙志才在未被降官之前当左丞相之时家中称之为府,后来也就没改。
而在这名上,先帝及当今的皇帝也并未理会此事,因此,孙家的大门牌匾上仍写着孙府。
府,在墨朝之中,多半是国家机构方才有此称号。因此,想要家中的牌匾有着“府”一字需要家中其中一人当上这从五品或者正五品以上的官方才享有这字。
其余的人家只能用宅,就连大户人家也不例外。
“白庾司,今日这岑文星在庾司中看了一天,你说他这。。。是不是查出了什么?”次庾司李振问道。
庾司白高远转过头来,一双眼神朝着李振看去。
“既然看了一整天,那应该是找不到何线索。”
“白庾司,要是这岑文星同郭康在这庾司到时若是查出了什么东西,这可如何是好啊?”次庾司李振有些担心。
“那你认为应该如何?”
庾司白高远很有兴趣的朝着次庾司李振看去。
“下官以为,应当烧了这庾司!让他俩一个都查不出!”次庾司李振的话语很是坚定。
“你疯了?!”庾司白高远有些不可思议,继续道:“要是烧了,我俩的官职还保不保了?”
“您别急,容下官慢慢说来。”
李振微微一笑,开始说出了心中的坏想法来。
“您有所不知,这岑文星性子犟,这郭康什么东西都逃不出他眼睛。下官看还是烧了为好。既然烧,那定然不是我们来烧。这孙家这么多年来孙志才一直当个芝麻官。”
“这大儿子在墨漳做着地方官,二儿子在这延阳城开个小酒楼,三儿子至今下落不明。几年前,孙家不是想着要造反,后来被先帝降了官,如今这二儿子可是个好人物呐。”
别看次庾司李振身子瘦小,想起点子来确实多。
“你是说烧了庾司后让二儿子来认这个罪名?”庾司白高远问道。
李振点了点头。
“真是个好法子。行,就按你说的去做。”
“是。”
“小心点。莫让人看出端倪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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