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放她走,无论留下她的代价有多大,他都不在乎,只要她能属于他……
“嗯……好痒……”陶天香不满的伸手挥了挥,想要赶走在她颈边作乱的扰人东西,“讨厌的蚊子……走开……”
“呃?”玺御错愕的停住动作,瞧着怀中的女人。
他的吻竟被她当成“讨厌的蚊子”,还想赶他走,这教他情何以堪?
一没了骚扰,陶天香漾起笑意,继续在他怀里睡得香甜舒服,浑然不觉自己刚才不经意伤到某人的自尊心,瞬间在他头上浇了一桶冷水,令他满腔的欲火都熄得差不多。
这个女人……对他也太放心了吧?
玺御无奈的苦笑,只能停止继续骚扰她,让她安安稳稳的睡场好觉,而他,大概一夜难眠了。
可就算难眠,他还是舍不得放开她,心甘情愿承受着又甜又苦的折磨,就这样一夜过一夜……
“奇怪,我的脖子怎么会有红痕?”
隔日一早,陶天香醒来之后,玺御早已不知去向,害她始终无法肯定他昨晚是否真的有回来,还是她根本只是在梦中见到他,才会有他回来过的错觉?
坐在梳妆台前,她紧皱双眉,靠着铜镜努力看自己脖子上的奇怪红痕。那红痕出现的位置实在太过暧昧,且不像被蚊子或跳蚤咬的,反而比较像是……吻痕?
所以,昨晚玺御应该回来过了,甚至还试图“偷袭”她,是这样吗?
“那个男人真的是……”她突然羞红脸,感到非常难为情,拚命将衣领拉高拉高再拉高。幸好可疑的红痕还可以用衣领遮盖住,要不然她真不知该拿什么脸踏出房间大门了。
但也因为这个疑似吻痕的发现,她开始思考自己和玺御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出生在二十一世纪的魔术师世家,主修戏剧系,自己也学魔术,但异卵双生的姐姐陶国色却跑去钻研魔法。她因误踩姐姐画的魔法阵,所以才会在去年初冬时来到这个异世,进而认识了玺御。
他俩从互相看不顺眼到化解嫌隙,患难与共,至如今对彼此萌生情意,她甚至接受他的保护,随他回到玺国王都,住进他的府邸内,像是属于他的女人。
只是“像”而已,因为他不曾明确的向她告白过。
可说实话,他要是真的向她告白,她也会很困扰,因为她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情感。毕竟她在此处只是过客,终究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无论他告不告白,他俩之间的互动都显得暧昧不清,让她好犹豫、好挣扎、好矛盾……凝思之际,胸口突然冒出一股热意,唤回了她的神智。
“是姐姐!”赶紧将挂在脖子上的红色小锦囊从衣服内掏出来,将封口打开。
封口一打开,一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六芒星小耳环便从锦囊内浮出,停在与她视线平行的高度上,开始缓慢的转起圈来。
“天香,你在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发光的六芒星耳环中传出。
“姐,我在。”
这只耳环是陶天香来到异世时一并带来的,另一只则遗留在原来的世界。因为有对耳环当媒介,陶国色才能藉由魔法阵和妹妹联络上,知道她在异世的情况。
“你那边已经是秋天了吧?再过没多久就要入冬了,你开始准备动身去镜湖了没?”
陶天香是在去年的初冬藉由魔法阵出现在此处镜湖上,依照陶国色找到的魔法阵数据记载,如果她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必须在一年后天上的星星运转到相同星象时,靠着魔法阵从同一个地方回去。
镜湖在高山上,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冰封住,所以此时湖面应该已经结成冰。陶国色在这之前已经事先叮咛过妹妹,要她提早回到镜湖准备,免得不小心错过回到原来世界的最佳时机。
“呃……还没。”陶天香有些心虚的回答,“现在才刚入秋,不需要那么快出发啦。”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出发?”陶国色非常重视这件事,务必要让妹妹顺利回到原来世界不可,好弥补自己不小心捅出的大楼子。
“这个嘛……”她再度语塞,只因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出发。
妹妹的吞吞吐吐马上让陶国色察觉不对劲,开始逼问起来,“天香,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告诉那个叫玺御的家伙,你要回家的事情?”
“有啊,我之前已经跟他提过冬天要回镜湖的事了。”她在跟着他回玺国王都后没多久,就已经提过了,只是她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
“那他的回答呢?”
“他说:‘我知道了。’”
“然后?”
“没有然后。”
“没有然后?”陶国色瞬间飙高嗓音,颇有想抓狂的征兆,“他总该回答个好或不好吧!?
那他到底要不要送你回镜湖?知道是一回事,愿不愿意送你回来又是另一回事,他跟你打迷糊仗,你也就由着他装死?“
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在这头已经万事俱备,就等着施行魔法阵的那天到来,结果反倒是妹妹拖拖拉拉,不知在磨蹭些什么,搞到现在连何时出发到镜湖都不知道,能不能成行也还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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