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您对妾还有一丝情谊,那么您就是妾最好的棋子,如此也不负妾的真心一场。”她低低的说道。
她不会再执着帝王的长情,也不会再执着陛下与她的子嗣,只要她坐在那高高在上的凤位上,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呢?
她是祁氏贵女,她父亲是骠骑大将军,她外祖父是丞相,她自有她的骄傲。
抹去眼中不知不觉滑落的泪水,高傲的祁云婼又回来了,不同的是,她也慢慢的学会了伪装,学会了等待,而这学会这一切都代价却是与她情同母女的曹嬷嬷用命换来的。
没有人知道曹嬷嬷在她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她要为她守孝百日,寄托哀思,她要慢慢想想接下来的路她要如何走。
自此甘泉宫闭宫,与世隔绝,不同的是,再也闻不到那浓郁的桂花香气,也听不到从前的欢声笑语,此时的甘泉宫如同一潭死水,氤氲着别样的氛围……
等到祁贵嫔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雪纷飞的冬日了……
甘泉宫闭宫,湘贵嫔收买人心的打算就此落空,不得不慢慢蛰伏,静待时机。
而此时,宣室殿里,尧帝正看着右相的请罪折子,不由得发出一阵嗤笑,明着请罪,实则胁迫,还真是嚣张啊。
元宝轻轻走进来,递给随喜一个纸条。随后就出去了。
随喜没有打开,呈到尧帝面前,尧帝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嘴里苦,心里就不苦了。
拿着纸条沉思,眼神讳莫如深,随后扔给随喜,随意的道:“处理了吧。”
随喜接过,直接放到旁边的烛火点燃,看着那纸条被火焰吞噬,才回道尧帝身边伺候。
尧帝看着请罪折子,满是不耐,丢在一边,问道:“永福宫与长乐宫如何了?”
随喜笑着答道:“今早传了消息,明昭仪的梦魇已经没了,宣嫔的身子也有好转,好生休养就是,两位皇嗣平安无虞。”
“呵。”尧帝冷笑道:“倒是好的很快,看来这“巫蛊之术”当真厉害,昨日还百般不适,今日便好了许多。”
这话随喜自然不敢回应,只在旁边做鹌鹑状。
尧帝眼里闪过一丝寒芒,看着案上的折子说道:“今日去温妃那里,让锦贵人好生准备。”
随喜心里一惊,面上却平静如水,说道:“是,奴才知道了。”
随后吩咐人去清宁宫通知,不提温妃接到旨意喜忧参半,锦贵人就是意外之喜了,她还没有忘记自己对温妃的承诺,一次也好,万一好运到她这了呢。
陛下晚上去了清宁宫,虽然没有留宿在温妃殿中,却也一起说了好一番话。
不过温妃却不如想象中那么高兴,之后就深居简出起来,除了宫务,对任何事都不插手,与永福宫之前隐秘的联系,也彻底断了。
崔婉瑜只当是温妃事务繁忙,一时没有多想,如此祁贵嫔闭宫思过,她的孩儿日渐强壮,便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肚子身上。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中秋节,祁贵嫔闭门不出,皇后龙胎不稳,宣嫔身子也没养好,整个中秋宴上她可谓是风光至极,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却没注意底下坐着的右相眼中一闪而逝的寒意。
相比别人的高兴,承恩公府的姚父姚母却是无比担心,最近家里喜事不断,宫里却是波谲云诡,她们也不好递帖子进宫,直到中秋晚宴,皇后也没出席,到底是心中忧虑,坐不住了,回去便商议明日进宫。
而此时的姚皇后却是刚刚经历过一次针灸,浑身如水洗般的汗水,顺着额头直流,洛阳与南叶陪在旁边,心疼的直掉眼泪。
至于二乔,被姚皇后打发给淑妃送东西去了,这种阖宫夜宴淑妃一贯是不参加的。不是怀疑她的忠心,只是她到底是尧帝给的人,她还不想让他那么早知道。
姚皇后神色虚弱,眼神却无比坚毅,笑着安慰两人说道:“不必为本宫心疼,为了本宫的孩子,本宫甘之如饴。”
南叶毕竟年纪长了些,她偷偷抹去泪水说道:“主子出了一身的汗,想必是不舒服的,奴婢扶您去沐浴吧。”
姚皇后笑着应了,剩下的洛阳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红颜枯”的解药她已经研制出来了,只是此时不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候,只是等到主子生下孩子,这个解药还能有用吗?她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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