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河劲随后的话让她感到诧异。
这样的活着对你真的无所谓么?
你告诉我,我们生活在这样一座囚笼里,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就为了执念成疯的那些人完成某些光环的继承,做一个行尸走肉的祭品么?
和她那年抛掷一切把所有筹码押注在他身上时说过的话,一字不差。
从她的眼神里,河劲知道她没忘记。
他接着开口,依旧是清冽的法语:这场谋局里,我输了。
输在,我把心交代在了你身上混不自知这么久。
现在,我放你走。
河劲抽出她的体内,先从地上捡起她的衣物,放在她的手边,再去穿戴自己。
蓝蝴蝶还没完全摸清楚,河劲清醒了没有。
次日。
河劲拎着一个小型手提箱出现在她面前,摆在她面前的是身份证和护照,还有一张卡。卡里存着她这辈子、下辈子都可能用不完的钱,手提箱里是一些简易的换洗衣物。是他亲自准备的。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河劲现在表现的,和他昨晚发疯压在她身上所的混话一样。
河劲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现在门敞着,河劲只在交东西到她面前时看过她一眼便没有多余的视线,他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正好对着门,他抬手指了指,或许,你现在该走了。他在提醒她,神情漠然,倒像是送走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蓝蝴蝶起身,拿了河劲带来的东西。
这些,她拿不过分。
不拿,才奇怪。
雇佣一场,自古都是两不相欠收场最好。
更何况,离开这里,她肖想了这么久,久到她有的时候都快忘了。
她决然往外走。
河劲的视线无声地跟在身后。
玛利亚。他终于还是开口。
接着是不算久得沉默无语。
孩子的问题,他缄默不提,遂她的意。
可就是,还想再听她对他说点什么,除了争吵和讽刺以外的话。
但他也没把握,也担心玛利亚会觉得他另有所企,或是改变主意。
于是他也不用了。
在她可能会做出回应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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