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来去,男人的身影瘦而挺拔,风绰绰吹过身躯。
在海上,广阔和温柔的生命力似会软化世间万物般,千般风景都不及眼底此时的收纳。
河劲是风景里不合时宜的存在,扎眼异常。
风这会儿大了起来,她不自觉擦了擦胳膊,站定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河先生有吩咐?她清冷的语调,不情不愿的。
河劲双手撑开在白色围栏上,风鼓起他身后一截深银色衬衫,话音被风渡到耳边。
没男人会死了?挖讽话。
但不回应又不行,河劲是个疯子,说的话得不到回应就能发疯。
不会。她答。
话题点到为止。
只要没人点破那道线,就生不出其他意思,一主一雇,仅此而已。
如果没有。。。她的话还没说完,河劲突然转身扼住她的脖子将她压上铁杆。
头高悬在汩汩海面,河劲睨着她,手上的劲不断在收紧:把自己卖出去了?
喉管被河劲掐住,开口很费力气,但她还能挤出笑来,娇媚讽刺的,哪那么容易,
再说,河先生不同意,我不敢卖,也没人敢买。
河劲上唇微掀,薄凉似冬风:怪我?
不敢。
河劲狠狠掐住她往下摁,血倒流冲红了整个脖子和脸。
河劲:还有你不敢的。
她张嘴,艰难到只能用嘴吸气,难不成河先生今天来,就是看我有没有卖出去?
还没有,是不是合你意了。
河劲讥笑出声,嘲她的自以为。
另一只手爬上勒出血管的脖子,爱怜似地抚摸,口吻冷到极致:我嫌你卖太慢。
呵。笑出一声后,呼吸变更加困难,又因为姿势的缘故,她被掐出白眼。
河劲的余光看到逐渐朝这边走近的人影,即使不扭头去看也大致能猜到是谁。
他突生好心:要不要我帮你?
他这辈子没做什么好事,为数不多的几次都用在她身上了。
而往往,也没给她选择和拒绝的机会。
河劲阴鸷的提唇,抓起脖子将她红涨的脸拉近自己,不用谢。
然后骤然用力,摁着她一把将人往栏杆外丢出去。
白色的倩影拖着裙摆,被风吹开,发丝和身体柔软成相似弧度,像坠水的蝴蝶,向大海献祭。
肉体撞开水花,海面传来闷咚一声。
与此同时,响起沈庭的暴吼:蓝蝴蝶!
这番。于河劲才算得上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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