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外婆佯装生气轻捶阿婆的模样,我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后来外婆突然就走了,在沈家我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我知道自己不是被偏心的那个,即使感冒发烧也会强撑着身体去上学。
我怕爸妈知道会嫌我多事,也知道他们其实心里有数,身为大人怎么会看不清小孩是不是生病了。
不过是觉得小病小灾,远不及沈盛夏的病重要罢了。
反正,最多也只是嘱咐我多喝点热水。
我记得上一次发烧,还是阿妩带着我去医院看的病,拿药的时候阿妩掏空了口袋里所有的现金。
可阿妩身边已经不是我了,凌晨两点多,我猜现在不是和阿妩打电话的好时候。
混混沌沌间我昏睡过去。
在醒来时已经喉咙沙哑到变声,又细又尖的嗓子难听极了,同时也在告诉我现在病情已经刻不容缓。
我强撑着起床洗漱,却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脸颊上一块红到发紫的淤青。
那大狼狗的力气果真不小,我轻轻按了按,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怕店长不信,我特意打了电话跟他请假,他一听我的嗓子也知道有多严重了,二话没说就帮我调了休。
我家附近有个小诊所,就在楼下不远处。
小诊所里不需要花钱挂号,诊金和药费更是便宜,这是阿妩告诉我的。
打定主意,我穿上了外套便出了门。
这天可真是冷啊,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好像谁家在打鼓一般,我一双手揣在口袋里还是冻得生硬。
看病拿药很快,也就花了二十多块钱,我心满意足的把药揣手上,在路边买了份豆浆和油条,边走边啃。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我身体酸胀的厉害,眼前的街景还有一些混浊,稍不留神就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不清。
落叶四起,凉亭下的围棋桌上围坐了一群大爷,顶着寒风为了一手棋子争得面红耳赤。
我看着擦身而过行色匆匆的年轻人,又看了看那些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的大爷,一瞬间有些失神。
是不是等我熬到了大爷们的年岁,我便也可以和他们一样轻快悠闲,不用在为了生活和钱财所绑架。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找一个安静祥和的海边小镇,住在一个带小院的砖瓦房里,每天上海边溜溜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看着夕阳西下。
这么一想,就算孤独些也无所谓。
“阿秋!”
我听见谁打了个喷嚏。
一转头才发现居然是阿彬,他提着狗笼子满脸惊喜的看着我。
“阿秋,没想到真的能碰到你!”
“都说不要叫我阿秋了,真的很像打喷嚏!”
我满脸不悦的看着他,但实际上还是忍不住心中一喜。
“阿彬哥,你怎么上这边来了?你也住这附近吗?”
“不是,我们狗场卖了一只吉娃娃,主人家就在这边。今天刚好打完最后一针疫苗了,老板就让我给送货上门。”
我手中的油条啃了一半,见他不时瞧几眼,我忍不住笑出声。
“阿彬哥,你不会没吃早饭吧?”
阿彬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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