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幽暗的屋内随之走来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霍慎廷一身藏蓝色的真丝睡袍,汲着一双厚实的棉质拖鞋,慵懒地倚到门框,上下打量苏青玖:“你这是做什么?”
苏青玖低头看到自己此刻的形象,左右手分别拉着一个行李箱,拖杆上又分别挂了两个旅行袋,塞得满满当当,一看就知道是在搬家。
但今晚这个男人约她来这里,又是这一身穿着,分明是想看她别的东西。
她的心口怦怦跳,颔首咽下堵塞在喉间的紧张与苦涩:“我如约来见霍先生你。”
霍慎廷垂下眼睑,神情相当不满意,当即伸出修长的食指到她锁骨前,轻轻勾开外套圆领,视线扫过她穿在里边的一层两层三层……
他皱眉:“你是把能穿的都穿上了吗?”
苏青玖不敢看他,使劲摇头:“我冷。”
“冷就洗澡。”
霍慎廷从门框边侧开身子,为她让开一条进门的路,苏青玖拖着大包小包,磕磕绊绊进了一截玄关,便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她看到眼前的房间并不是普通的酒店标间,是完整的复式厅室,不仅客厅卧房浴室俱全,甚至还有摆置一张会客大圆桌的宴厅,错综深邃,像极了一个迷宫。
看起来只要踏进这里一步,今晚就无处可逃了。
苏青玖拢紧双肩包的肩带,瑟缩到玄关的墙边,始终低着头:“我……我今晚不洗澡……”
霍慎廷压下眉头,一言不发逼近她跟前,大手的虎口掐上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不得不与他对视。
他眼眸里都是冷光,语气低沉隐怒到像一只饥饿的老虎,在幽暗中一口咬定了她这只猎物:“既然不愿意,今晚何必来这里?”
“我今晚想……想……”
苏青玖想求他施舍一份工作,哪怕是个小小的临时工都好,但本来已经在宋孟桦那儿碎了一地的自尊心,此刻在霍慎廷的掌心里竟然又成了完整一块,试了几次愣是没有说完整一句话。
霍慎廷等不及她的别有目的,结实的躯干欺身与她贴紧,抓起她细瘦的手腕一同桎梏到墙面上,直接落下冰凉的双唇到她温热的脖颈间。
顿时一阵寒颤,如浪潮泛过苏青玖的全身,她闭上眼急促嘤咛,气息颤抖地向他求饶:“霍先生停……停下……我求求你……”
霍慎廷听见了,暂停一秒钟的热吻,阴鸷浓重的目光扫视过她涨红的脸颊,她现在的神情又怕又欲,双眼半睁半闭,一双饱满的淡色双唇不断传出沙哑的求饶,就像一根羽毛不断撩拨他的心间。
已经尝过她忘情失魂的滋味,他现在心痒难忍,只想立刻!马上!让她把灵魂出卖给他,供他今晚尽情取乐。
“除非我结束了,否则不会停下!”
霍慎廷反而加重手上的力气,将她的双手拉扯到更高的墙上,逼迫她仰起了脖子,露出半截被衣领遮挡的脖颈。
他的吻游移到她的衣领,轻咬开外套的拉链,将半张脸深埋到她层层叠叠的内衬里,试图攫取到她大动脉跳动时浮在温热皮肤上的体香。
但怎么吻,都还是隔绝着她柔软的衣服面料,他鼻尖深深呼吸,也只嗅到洗衣液清爽的香味。
霍慎廷松开她的双手,游移了双唇到她耳边,沉声命令:“脱了。”
苏青玖从没当着男人的面脱过衣服,更何况还是个只见过一面的陌生男人,双手抖得和筛子一样,怎么都解不开内衬的纽扣:“可以不……不脱吗?”
她此刻看起来无助又恐惧,仅剩那几层单薄的衣物忠诚地守护着脆弱的躯体,让霍慎廷几乎失控,差点就要释放出体内的野兽,一口又一口把她吞噬。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个女人不堪一击,无法承受他此刻的狂风暴雨。
霍慎廷内心挣扎一瞬,便强迫自己把野兽关回理智的笼子,转而压着苏青玖的肩膀让她跪下去:“不脱也可以,但是给我跪好了。”
苏青玖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仰起头傻傻地望着他不断咽动的喉结,还有他火烧的目光,惊恐中生出片刻的懵懂,用无知的眼神向他求助:“为什么要跪着?霍先生你要做什么?”
霍慎廷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水分都要被她挑拨的大火烧干,他急需解渴!只能由她解渴!
“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心一狠,摁着她的脑袋靠近自己……
苏青玖逼着自己把毫无用处的自尊心砸碎了,才能卖力到令他满意,无力虚脱地跌坐到地板上不时咳嗦:“咳咳咳,霍先生满……满意了吗?”
霍慎廷重新系好睡袍,走到客厅茶几边捡起烟盒与金属打火机,在幽暗里点起一根明明灭灭的事后烟:“太生疏,以前没做过这些吗?”
“当然没有!霍先生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苏青玖缩在墙角捂紧被他扯坏拉链的外套,不时用手背反复抹嘴角。
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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