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悠游:“……冲破心中这道魔、魔障,怎么能成、成仙?”
郁安宁居然无法反驳,沉默片刻说:“有道理。”
昆仑城中,尘世民间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一幅繁华冶艳图景展现眼前
二人转过两条巷子,粉香气扑鼻而来,楼台馆榭红袖飘招、脂粉盈街,郁安宁被这场面迷乱了眼睛。
余悠游轻车熟路地来到街头一座装饰豪奢的馆所前,径直走了进去。
郁安宁跟在后面,一抬头,差点被里面金灿灿的梁柱闪瞎了。
余悠游走到中堂,左右环顾,忽然“咦”了声,抬头有个容貌俏丽的姑娘正站在廊上,问道:“翠云,红娘子呢?”
“芙蓉君来啦?”姑娘笑趴栏杆俯视他们,往里面指了指,“喏”
“好咧!”余悠游朝她拱拱手,提步就往里走。
郁安宁着他,忽听嘈杂声从内堂传来,远远见两人正在争执,衣着光鲜的女子紧跟在锦衣男子身后似乎想要阻拦,怎奈男子步速极快,追得十分吃力。
余悠游转眼来到廊下,与那两人刚好对上了眼。
郁安宁随之望去,年轻公子头戴碧玉冠,脚踩粉底造靴,浮云暗纹打底的锦衣上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皮肤光洁、五官精致,加之身形高挑挺拔,简直是风流倜傥的最佳诠释。
男子微微一愣,随即冷笑:“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余少主吗?怎么不在家里打铁,余掌门肯把你放出来了?”
余悠游翻了翻眼皮,“你、你是哪位?”
对方一听,顿时炸毛,转身欲走。
“哦哦,想起来了,和为贵,和公子,久仰久仰。”余悠游早知道他不识逗,打住玩笑,慢悠悠地会问,“你咋不、不在家里烧炭?”
郁安宁:……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被当众揭底的和公子非常生气,貌似又惹不起余悠游,满腔怒火都撒在老鸨身上,声调拔高好几度,“快把入画叫出来,我就不信她天天不在,你们收了钱就糊弄本大爷!”
老鸨对这大场面司空见惯,愁容中一双精明的眼睛滴溜溜转,上前劝解:“公子赶得不巧,是这丫头没有福分,可您……”
和为贵打断她,“我来三天都出去赴宴,你们肯定故意的!”
郁安宁跟余悠游对视一下,都从对方眼底找到了答案。
老鸨捕捉到机会,祸水东引,“莫非余公子也是来看入画的?”
迎着何为贵剑拔弩张的架势,余悠游微微一笑,极有风度地说:“既然姑娘出门去了,我们也不便叨扰,告辞。”说罢拉着郁安宁转身便走。
不时出了楼馆,郁安宁问:“就这么走了?”
余悠游道:“谁、谁有空同那傻子瞎耗,跟、跟我来。”
郁安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发现你对姑娘说话不口吃。”
余悠游笑容流露出自豪,“神、神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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