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没有人。她快速打开房间里的灯,发现阳台的窗户开着,刘虎的一只拖鞋还在窗户上,她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伸头往外面望去,借着小区的灯光,她一眼就看出了刘虎躺在墙角下。她沉着地打了120救护车,这才赢得了抢救的时间。
据刘虎的妻子介绍,由于刘虎住的是红棉纺织厂的二层别墅,掉下来时又有下面的绿化带缓冲了一下,并没有立即致命,只是头部和身上多处摔伤的地方流血过多,导致了很长时间的昏迷,腰部肋骨有两根摔折了。至于脑部的受伤程度,现在还很难说,要经过进一步的观察和会诊才能得出结论。
包大成安排柳娜从账户取了两万元钱,给刘虎交了住院费。并安排柳娜、杨林轮流护理着刘虎。
包大成的情绪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留守处成立刚刚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被抓的、被打的、被怀疑的,现在又出了一个跳楼的,这么多事情的发生,让他很难理解,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是,繁杂的工作让他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些事情。龙潭市人民法院的传票已经送达多日,本周四开庭审理红棉纺织厂与龙潭机械厂的债务纠纷案件,作为法人,包大成必须出庭。他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付东海好好配合刘天明的工作,自己又连夜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陈守坤从徐州归来,正如包大成先前所想像的那样:两手空空。尽管在王强的帮助下,他们走遍了徐州可能的地方,可依然没有欠款人的任何下落。
这几天是留守处归还个人欠款的时间,前来领钱的人很多,陈守坤的到来正好帮了柳娜这个忙。
张文靓来领钱时,已经是快下班的时间了,看来她是特意选择了这个时间段。看只有柳娜一个人在办公室,张文靓说:“听说,刘虎跳楼了?”
“是的,都好几天了!你才知道?”
“摔得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几个每天都在轮流护理他呢!”柳娜忽然说,“你妈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现在好多了,电话一响,还是害怕!”
“到底是谁打的恐吓电话?真是刘虎吗?”
张文靓没有回答。她想了想说:“那个香港人拉走两百万装饰布的事情,包厂长是怎么处理的?“
“还在那挂着呢,不知道包厂长怎么考虑的!”
“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这个不好说,这个金额太大了!我看迟早会有一个说法。”柳娜收起了账簿,“因为这些货物是从你库房里拉走的,我劝你还是提早考虑一下该怎么办,否则,到时候你会很被动。”
张文靓没有再说话,和柳娜一起走出了留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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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129、“飞砖”疑云
环城公司五十万货款的事,让包大成很伤脑筋。这不仅仅是留守处少收回五十万欠款的事情,和石贸军共事几十年,纵使他有千万个不对,可如今石贸军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包大成真的很担心:这五十万会进一步加重他的罪行!他多么盼望着这五十万款项与石贸军没有任何关系呀!
其实,刘天明说的很有道理,石贸军的案子既然检察机关已经介入,别说他包大成已经没有机会再为石贸军开脱责任,即便是有这个机会,在情与法的天平面前,以他对包大成的了解,他相信包大成仍然会站在法律的一边!包大成此刻的矛盾心理,只不过是对石贸军几十年友情,所引发的一种同情而已。
想像着石贸军胡子拉碴地蜷曲在牢房内的情景,包大成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他起身来到客厅,时针已经指向了23点。望着窗外繁星点点的夜空,他点了一支烟......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夜的静谧,包大成寻声来到阳台:阳台再次被砸,硕大的玻璃碎块跌落到水泥地面上。他探身向外望去:两个黑乎乎的身影借着街道昏黄的灯光,急速地向西跑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老伴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老包,你干什么呢?怎么还不睡觉?”
“嗷!你先睡吧,我睡不着,再坐会!”包大成应和道。
“刚才是什么动静?好像是打碎玻璃的声音!”
“没事,只是窗户忘记关了,玻璃被风刮掉了,我来收拾,你睡吧!”包大成说完,才想到这是个无风的夜晚,好在老伴睡意正浓,很快就又进入了梦乡,不然的话,让老伴又要为自己担心!想到这里,包大成心中一阵窃喜。
时针在寂静的夜空中,滴滴哒哒地响着。包大成捡起地面上那个穿玻璃而过的红色布袋,硬硬的,显然里面包裹着砖头。他小心地打开布袋,发现里面除了半块砖头,还有一张白纸。
包大成拿起白纸,上面好像还写着字,他来到客厅,发现白纸上用黑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姓包的,你不要太过分,否则,就对你不客气!
包大成没有犹豫,他把装有砖块的布袋,放到了阳台的杂品堆内,随手把写有恐吓语言的白纸揣进了自己的衣袋。
这已经是自己家第二次被砸,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躺在床上的包大成展转反复,可始终都没有答案。
早晨,包大成早早地来到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重又拿起那封恐吓信,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在几十年的工作生涯中,自己可以以人格和党性作保:从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老百姓的事!即便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凭着自己还算坦荡的心胸,对方完全可以直接来找自己理论,也不至于采取这种非理智的做法呀?
突然,包大成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既然对方不敢直接面对自己,而采取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来发泄,说明对方心里一定有‘鬼’,而这个‘鬼’一定是与党和人民的利益背道而驰的。想到这里,有着三十多年党龄的包大成来到了刘天明办公室:“天明,我打算就这五十万货款的事情,去找石贸军谈谈。这件事检察院既然已经介入,即便我们不去检察官,检察官也会再找我们了解情况的,不如我们争取主动。”
显然,包大成情绪有些激动,说话好像没有一点逻辑性。刘天明想了半天,也没理出包大成说话的含义,检察院办石贸军的案子,充其量找相关人员了解一下情况,这和你包大成争取主动权有什么关系?他怔怔地望着包大成:“老包,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包大成没有回答,他停顿了一下,表情严肃地说:“天明,这件事与你无关,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你对外都要说:不知道!”
刘天明越听越糊涂,他疑惑地看着包大成:“你怎么了,老包?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出什么事情了?”
包大成把手一挥:“咳!你就别管了。老刘,我这次一定能弄出个结果来!”
刘天明预感到:在包大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瞒着自己。看着老包花白的头发,刘天明一阵酸楚。他焦急地说:“老包,你是不是信不过我刘天明?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如果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说明你没把我刘天明当成朋友看。”
包大成想了想说:“好吧,这事也该告诉你!昨天晚上23时左右,有人用砖块砸碎了我家里的玻璃,还给了我一封恐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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