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春天大业的事一时间很难沟通成功,就像你永远不可能跟爸妈说清楚为什么冬天你不需要穿得像个包了三层要下水的粽子一样,这个都不叫代沟,叫做马里亚纳海沟。
“你要我去?”
最终乌罗无可奈何地跟首领理论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去吗?”
首领沉思片刻,她最终只好说道“巫都会去,你也该生孩子。”
不是,催婚催到原始时代来了可还行?
乌罗严肃地看向首领,询问道“如果我不愿意呢?你要驱逐我吗?”
这还能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首领呆滞了片刻,她犹豫地看着乌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发怒,男人跟女人在这时候是不同的,男人跟女人对生育的贡献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毕竟一个男人就能让很多女人怀孕,除开狩猎之外,平日里男人完全没有女人重要。
而相较之下,乌罗又远比生育更为重要。
如果乌罗是个女人,除非他说自己已经献身给天神,否则首领必然会斥责他的荒唐跟大胆;然而他是个男人,他并非是生育的主体,撇开他也并不会有任何意外跟麻烦,他这种不愿意生育的意愿不会影响到任何女人。
首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乌罗会有这样的想法,而这个部落里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乌罗,因此她只能独自陷入思绪的困境。
乌罗并不想说什么大道理去影响首领他们,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情情爱爱,制定婚姻的规则不亚于无稽之谈,他们脱离饥困才没几天。
“我跟你们不一样。”乌罗最终只是说道,“我是另一个部落来的,你不必担心我会影响什么。”
首领沉默了许久,最终近乎有点赌气意味的妥协道“你不能生孩子,不想就不想吧,不过,不能跟别人说。”
哪怕她并不觉得大家都会像是乌罗这样。
野性还残留在骨骼里,度过一个安稳的冬天,春天影响着每个人,使得全身都躁动起来。
首领怪异地看着乌罗,疑心他是个性冷淡,又想起自己在石板上绘画的那些东西,豁然开朗起来乌罗跟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也许神就是这样的。
甚至首领开始觉得,神也不过是一群生物,它们虽然有很大的能力,但就像是乌罗一样,是会受伤,是能够阻碍的。
只不过它们太厉害了,人们暂时没办法像是杀死野兽那样杀死它们。
从来没有听说过风要繁衍,也没有听说过雷霆要生育的。
虽然乌罗与人长得一模一样,但他到底跟他们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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