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暂时都与此刻的乌罗毫无任何干系。
他正在认真补眠,天塌下来都跟他无关。
乌罗这一觉只睡到了第二天清晨,累得七荤八素,大清早起来都觉得头有点重,身体轻飘飘地发沉。他支棱着个鸡窝头蹲在被窝里,目光呆滞地放空一切,一时间脑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想不起来,觉得世界好大,他真他妈不想再出去看看了。
就算真要出去看看,也得训练头坐骑,免得自己用两条腿虚度光阴。
“乌。”首领一转头就看见他僵尸似的待在被窝里,既不出来,也不躺下,于是就走了过来,看他神思恍惚的模样,不由得呆了呆,下意识伸手拍拍他的脸,力度随着乌罗的不理会而逐渐增加。
在她把乌罗的头扇飞之前,乌罗终于恍惚地抬起头,抓住她的手,疲倦地询问道“琥珀,你有什么事儿吗?”
其实真心话是您脑子没毛病吧。
首领十分振奋地抓住他的肩膀,将人使劲儿来回摇晃四五次,激动道“乌!盐多!石头跟泥,怎么做盐?”
“做做做。”乌罗脑浆都快被她晃出来了,打个哈欠道,“姐姐,我这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我给您烧了两天盐,一天半吧姑且算是,还背着一个盐罐拿两条腿走回来,这没功劳也有苦劳。您说,扒皮也不是这么上工的对不对?你等我缓缓,吃个早饭,醒醒神,咱们再干活成不成?”
首领眨着眼看他,不知道是听懂没有,不过大概反应过来乌罗还得吃早饭,就招招手,让炎捧着食物跟汤碗过来,恨不得以服侍植物人的样子服侍乌罗,要是对方不张口,就打定主意直接灌进去了。
“我这牙还没刷呢,别塞过来。”乌罗赶紧挥手,赶紧跳出娘子军的包围。
乌罗老老实实套上自己的毛衣,初春的天还是挺冷的,过不了多久就要倒春寒,他可不想就这么倒下了。
到外头刷牙的时候,乌罗特意去看了看兔子,才两天不见,它们好像又大了点,毛茸茸的,冰冷冷的手贴上去,能感觉到肥肉的波涛起伏,他差点流出口水来。兔窝里还残留着孩子们给它喂养的植物残叶,乌罗忽然感觉到一阵欣慰,他不在的这两天,孩子们没有把它们吃了实在是令人感动。
今天所有人都待在部落里,毕竟才刚开春,昨天又打到了足够的猎物,他们今天出去搜索也是白费,还不如待在部落里帮忙烧陶。毕竟囤积的食物已经经过一轮交易,首领要是想去换人口的话,只能寄希望于陶器上了。
自从男人们学习到了弓箭之后,就无师自通了一个非常骚的打法,除了个别动物之外,绝大多数野兽都较为依靠眼睛,他们先暗中用弓箭射伤或者是射瞎对方的眼睛,然后分散开来用投石索吸引野兽的注意力,令它吃痛发狂后思绪混乱,最终东奔西跑力竭倒下,然后他们再凑上去杀死。
这倒不是百试百灵的,也有野兽颇为敏捷的,那就得什么战术都试试。
只不过这个打法的确成功了不少次,众人尝到甜头,恰好昨天狩猎队看到了几只巨兽出来捕食,干脆一锅端了。
有了弓箭跟投石索之后,人类的危险系数径直往上升。
乌罗刷过牙后,一边吃早饭一边听着男人们吹嘘昨天他们的箭术跟打法,按照之前乐跟绿茶风骚又灵巧的姿态来看,他们成为有弓箭的泰山简直指日可待。
“敲碎一点。”乌罗提醒他们道,手上还削着新筷子准备给自己夹肉吃,他只用一次性筷子,部落里留不住这样的工具,又暂时没办法烧陶筷出来,吃完一顿烧一双,下一顿接着重新做。
要是树枝本身就细,那就只剥皮,把两端削尖。
部落里几乎都知道他喜欢用这样怪异的工具,基本上都会刻意把细树枝留给他。
男人们很听话,加大了点力气,乐力气最大,稍微细一点的石头他用手掌一压就直接碎成末了,加上手掌大,一不小心就洒到陶罐外头去。
“哎哎哎,别掉地上。”乌罗瞥见了,急忙催促道,“乐,你的手往罐里放,别往外撒,土本来就要过滤,你们还给加点土是几个意思,想吃土啊。”
其他人一听,急忙起哄。
“乐,你怎么这么笨!”
“盐怎么能洒呢!”
“乐,你小心点。”
……
乐一听,立刻有点慌张地看过来,他笨手笨脚地把手移动了下位置,好不容易才将手上捏碎的残渣全抖进罐子里,满头大汗,比跟吼吼兽搏斗都累。
乌罗被他们几个“嚣张的嘴脸”气乐了,皮笑肉不笑道“你们也赶紧干活,怎么这么多废话?长了舌头搁着不用觉得特别亏得慌是吧。”
男人们都挨了训,这才老实地低头继续干起活来。
泥土之类的被拿去泡水了,不过陶罐不足,只能分开往小坛子里浸泡,泡出咸味后再溶解过滤,像是落叶之类会明显漂浮在水面上的杂质,就直接舀出来放进乌罗准备好的坑洞里当肥料发酵。
要是有石头筛出来,则拿给男人们一起砸碎。
泥土的活不算太重,石头就要麻烦些,不少力气大的女人也凑过来,拿块石板开始砸,剩下的则都去烧陶了。
他们太缺大型陶器了。
乌罗觉得有点发愁,二次赊账的先例不能开,否则首领他们肯定会把这事儿当成一种习惯,看来还得再起一个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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