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着手,悠然在沙发上坐下,迎上她骇然瞠大的瞳孔,了然地笑了,“堂堂唐家大小姐为了倒贴居然对我下药这种事,令尊令堂知道吗?”
他搓着下巴,讪笑一声,“或者,根本是他们安排的,以为把你送上我的床就能正了你名正言顺的宫少奶奶身份?”
唐懿宁难堪至极,涨红了脸呵斥,“你不要胡说八道,什么下药不下药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爸妈更加不可能参与。”
“唐小姐,医学时代,验个血检查个身体成分也不是多难的事,或者我要大张旗鼓挨个审查也不是不可以,我没有撕破脸是给你唐风集团唐董事长留几分薄面,今天我就把话给你搁明白,别说是你,就算今天换成唐之清,我也不会看一眼,更不会娶!”
唐懿宁松开紧咬的下唇,十指紧紧扣成拳头,指甲刺入掌心,那愤恨那难堪,随着刺骨的痛在心中发狂地蔓延着。
她抬不起的头,是宫煜则亲手按下去的。
这个她爱成疯子的男人,给了她毕生最大的羞辱。
她挺直着背脊往门口走,每一步都像踩在针锥上。
“等等!”
背影僵住,却没有回头,只是一颗心不受控制突然开始疯狂颤抖。
“你身上的香水味太刺鼻,作为合作伙伴,没有观察到对方因为你引起的不适,你也是不合格的。”
所以刚刚他的一瞬间僵硬并不是她欣喜若狂以为的着迷,只是因为,她的香水味太刺鼻,引起的不适……
啊啊啊啊!!!
唐懿宁拉开门,再也无法维持最后一丝镇定,冲了出去。
看着女人的身影离去,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等房间内的香水味散的差不多了,他才徐徐站起身,刷一下甩上门。
隔绝的一刹那,他陡然抵住门扉,痛苦地喘着气。
胡乱扯开身上的浴袍,他跑进浴室,将莲蓬头开到最大,水温最低,任由冰冷的水柱冲刷着绯红健硕的身躯。
极致的灼热一股股烧上脑门心,四肢百骸都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的瘙痒,却又无从挠起,火烧火燎地像是千万只蚂蚁一起啃咬着他。
他垂头,看着双腿间偃旗息鼓的好兄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连你也只对那丫头忠诚,连药都激不动你,可真是好样的!”
当初因为恶心王悦雅贪慕虚荣弃他在最低谷转投宫承哲怀抱,他对女人心如死灰,一度厌恶至极,除了姑姑,几乎所有女人都成了他的假想敌,他靠着许多年的心理治疗,虽然没有原来那么厌恶女人了,但是却出现了罕见奇症,对任何女人提不起雄风!
如果没有七夕的出现打破了这项多年来都无法解开的束缚,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断子绝孙过一辈子了。
但是今天,他不得不感谢这场怪病,这么重的药量,换成正常男人早已如狼似虎,钻了唐懿宁的套,光看他一身难以忍受的赤红足以可见。
目前看来,他完全是对七夕以外的女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并非是真的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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