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三皇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还用说吗?你傻啦?”
戚安突然分神想到,如果现在坐在这里问话的人是戚瑞,戚然是绝不敢露出这种神情的。
他花了点力气让自己的思维回到正轨上。
“咳,我当然知道!”二皇子清了清嗓子,“我的意思是……都是父皇母后亲生的,大哥那么厉害,你样样不如他。你,难道就不羞愧,或者,或者说……”
他踟蹰许久,实在说不出“嫉妒”二字。
三皇子向上抛出一颗花生米,随即用嘴灵巧接住。
他边嚼着零食,边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故意寻我来,肯定没什么好话。我嫉妒大哥做什么?”
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零食屑:“大哥厉害是大哥的事情,我从来只敬佩他。
“我做一个闲散皇子,帮着母后打理生意,已经很满足了。”
说完这句,他干脆站起来,显然是打算走了。
戚安低头取了一块枣花糕,借此掩饰住自己面上的神情。
“哥,你这里的花生豆不错。”临走前,戚然软了声问道:“那厨子是谁?要不你把他送给我呗?”
戚安头也不回地道:“就知道吃!
“……你自己去找我府上的管家,让他给你安排。”
“嘿嘿,好嘞!”见他应了,戚然面上随即洋溢起满足的笑意,哼着小调走远了。
二皇子捏着那块枣花糕坐在原处,想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
自家傻弟弟根本不够优秀,离着大哥戚瑞太远了,所以才没有产生与自己相同的感受。
想明白这一点,他将枣花糕往脚下的渣滓桶一丢,到窗边的铜盆中洗净了手。
后来,他实在憋不住,又去找曹觅。
年幼时的朝夕相伴,令几个孩子与曹觅的感情历久弥深。
三人如果有什么心事,都会单独来找曹觅,听听她的建议。
曹觅听完后,心中其实已经卷起了风暴。
这几年的太平日子,差点让她忘记——自家这个丰神俊朗的二儿子,可是原著中的大反派。
但她很快又冷静下来。
温驯坐在她面前的新盛朝二皇子风度翩翩,德才兼备,绝没有书中本分狠厉冷酷,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
而且,从戚安述说自己心绪的态度,曹觅知道他正在为自己这种不敬兄长的想法感到羞愧与挣扎。
想通这点,曹觅温声开解道:“你不必觉得难堪,也不必厌恶自己,出现这种心态其实很正常。”
她亲自沏了杯茶,给戚安递了过去,“这就好象两年前你开始变声一般,每个人长到这个年龄,心态上都会有一些变化,这其实是成熟的一个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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