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楼客栈大厅全都被雨水淹没,只隐约还能看见客栈地上的木板,脚踩下去,鞋履上都能带起阵阵水花。
而阵阵雨滴依旧落在屋顶之上,“滴滴答答”响个不停,醒目又刺耳。
此处客栈地势有些高,客栈里面都淹了雨水进来的话,那外面自然被淹的更厉害。
而楼下镖局的那些镖师正将箱子往二楼上面搬,每个人的膝盖处往下尽被浸湿,上上下下,将两侧房间外的走廊都全部浸湿。
赵司衔和姜姝砚一同站在二楼台阶栏杆处,
那镖师头目浑身湿透的从一楼走上来,朝着赵司衔拱了拱手,叹息道:“韩公子,这雨恐怕会越下越大,一时间恐怕也走不了,你和令夫人不着急吧!。”
急肯定是急的,但此时急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且不说路上都被淹了,不能行人,而且此时还在下雨。
就算驾马车骑马,但此时雨势过大,若是路上遇上塌方、滑坡,岂不是更加危险,所以此时待在客栈里面是最安全的,至少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于是赵司衔侧头看了一眼姜姝砚,伸手牵住她的手,声音十分淡然,“不急,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
他今日与姜姝砚都穿着一身青色衣衫,敛了周身那冷冽的气质,看着有几分清隽如玉,温文尔雅。
只是这种天灾,任何人都无法预料到,他们也无法责怪任何人。
那头领性情豪爽,“那就好,那就好。”
姜姝砚垂眸思忖了片刻,转身回到房间,她一走,赵司衔也跟着离回到房间。
他转身关上房门,走上前坐在屋内的圆桌前,看着姜姝砚的脸色,脸上神情带着些狐疑,“姝姝,你怎么了?”
她眉头轻蹙着,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侧过头看着赵司衔,想了半晌才轻声道:“只是有些担心而已……”
赵司衔顿了顿,脸上神情有些狐疑,以为她是担心姜浣灵。
沉吟一番,伸出手捏住她的手,放在手心把玩,话语中也带着些安抚的意味,“放心吧!上次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你不是也看了吗?姜浣灵她现在完好无损。”
姜姝砚想摇头,视线紧紧地落在她身上,犹豫片刻,又道:“也不全是,我们被困在这里,就算你生死不明的消息散播出去了,宫里的那些人也会来查证,若是发现你没有死,恐怕路上会很危险。”
本想利用时间差,尽快赶回金陵,也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但是没有想到,他们此时会被困在这里。
她担心他们之后的处境,那些前来刺杀赵司衔的刺客不会少。
但不否认她不担心姜浣灵,担心赵元晨得知赵司衔还活着之后,会恼羞成怒的对姜浣灵下手。
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她心里对未知的那些事情,她难免会挂念,也难免会多想。
赵司衔半阖着眼睑思索,唇角挂着浅笑,指尖紧握着她的手指,“有我在呢!姝姝,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说完,又担心姜姝砚多想,于是又接着道:“等雨停后,我就要给父皇写信,顺便将此地受灾情告知给父皇,于此同时父皇他他知道我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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