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浣灵沉吟一番,“好像发了挺大的火,谢太傅直说问心无愧,至于陛下下没下旨,暂时还不知道呢?”
陛下没下旨,姜姝砚也能理解,毕竟是德高望重的朝中忠臣,陛下总要考量朝中情况。
但姜姝砚心里依旧十分疑惑,想不通赵司衔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想釜底抽薪?
甚至还思忖着明日要不要让岁兰去给赵司衔传个话,她去见见赵司衔,问问他情况。
然而第二日早上她给岁兰说了之后,岁兰甚至都未去禀告,就面露迟疑的看着她,说赵司衔昨日吩咐过了,说他这几日不见她,至于原因他并未说。
还说让她别担心,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原本姜姝砚只是疑惑而已,此时心里可以说是基本上是确认了。
赵司衔是另有打算的。
但具体赵司衔是如何打算的,她猜不出来。
这边姜姝砚心里还在猜测,那边朝堂之上站赵榆桉那边的朝臣都纷纷弹劾,弹劾谢太傅的,弹劾赵司衔的。
上午早朝刚退朝,姜姝砚都还未收到消息,下午庆安帝便下旨查谢太傅了,速度快的让人始料未及。
没出一日,又开始派人查赵司衔……
姜姝砚以往收到的消息都是岁兰告诉她的,这次岁兰有意隐瞒。
她问的时候,岁兰也是吞吞吐吐的,她知道的消息也甚少。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她所知道的那些,都是晚上姜浣灵过来找她告诉她的。
赵司衔与谢太傅被弹劾一事闹得轰轰烈烈,至于过程如何,进展如何,却没半点消息流露出来。
又两日过去,令姜姝砚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赵司衔与谢太傅一案直接宣判了。
谢太傅贪污枉法,勾结皇子,念其昔日功劳,功过相抵,被贬永州,任永州通判。
赵司衔私相授受,有损皇室颜面,被罚闭门思过半年,外加罚一年俸禄。
但却还有一人,也被贬至郑州,那人便是顾南枝,其罪名是失察之罪……
而此时庆安帝宣政殿中,赵司衔跪在殿中央,身躯跪的笔直,“父皇息怒,此事都是儿臣的错。”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庆安帝心种怒气更深,拿起手边的茶盏重重的砸向赵司衔。
赵司衔看着急速飞过来的茶盏,连忙侧身一躲,茶盏砸在他身后的织锦麒麟金丝镶边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咚”一声。
茶盏完好无损的在地毯上滚了几圈,依旧完好无损。
庆安帝看着此情此景,越想越气,顿时一拍桌子,“赵司衔,你真的是越来越放肆了。”
许是心中气不过,又顿时没好气继续道:“知道错了就滚回去思过,别来烦朕。”
赵司衔跪着未动,一脸诚恳的拱手道:“父皇,儿臣要思过半年,今日想在母妃那里用了午膳晚膳再回去。”
庆安帝写字的手一顿,抬起一双鹰隼般的眼眸,凌厉的看向他,“你是想陪你母妃用膳,还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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