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准备了。”坂口安吾道,“时机到了,我会接你过去,就这几天。”
“这么快?!”松田阵平惊呼。
“快吗?”坂口安吾反问,“倒不如说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会儿,小心询问道:“您和长官也有仇?”
“倒也不算是仇,只是看不惯许久了,那些素位尸餐的家伙,在我看来早就该清理清理了。”坂口安吾打开房间的灯,打开衣柜,“所以反倒是我应该对你们说——久等了。”
松田阵平:!!!
电话挂断后,松田阵平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机,那傻不愣登的样子让一旁的萩原研二不由得好奇起来。
“什么情况?”
“我总感觉会有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松田阵平嘟囔了一句,“管他呢!我要开始准备了!”
不管发生什么,就是首相要换了、天塌了洪水来了,他松田阵平也只管做好自己就足够了。
“准备什么?”萩原研二更加的好奇,就看见松田阵平把家翻遍了,找出了一根买来后因为工作缘故基本没有怎么用过而蒙尘的棒球棍。
松田阵平挥了挥棒球棍,试了试手感,满意地点点头,“从现在起!每天挥棒练习100下!拳击也要认真加训了!麻袋也要提前选个结实的。”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刚刚那个电话应该是坂口先生打过来的吧。
另一头结束了松田阵平的通话,坂口安吾摘下眼镜,换好衣服,重新拿起手机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
这一次电话的另一头不是别人,而是国家公安委员会的委员长,是警察厅长官都没有想到会与坂口安吾有所关系的大人物。
“你们终于要开始行动了吗?”阅历颇深,甚至在刑警职位上有着少说都是四十年资历的公安委员长忍不住发出感慨,大概是年纪大了,他总是会不由得发出这样的叹息声,似乎是疲倦极了,但就是硬撑着精神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十分感谢您的选择。”坂口安吾语气微微柔和。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前言不搭后语地突然说:“乱步他……怎么样了,我一直都不敢去看看他,我对不住江户川老弟,对不住弟妹,更对不住他啊——如果当初我没有因为自己无法接受江户川老弟的死去而一意孤行扎进工作里,忽视了江户川老弟的嘱托……”
如果他没有忽视那嘱托,江户川乱步毫无疑问会子承父业,继续成为照亮警界的明星,成为支撑着人们对警方信任的一大支柱。
“乱步先生很好,他大侦探的名头应该一直有传入您耳中。”坂口安吾回答道,“他从来没有怪过您,而且比起刑警,乱步先生的确更适合当侦探,他的性子很是孩子气还任性不是吗?”
“不不不,刑警也很合适,只要他愿意……只要他还愿意——”委员长的话语戛然而止,又是好一阵沉默,因为壮年时候受到的暗伤太多,年纪稍微一大后遗症就接踵而至,以至于后遗症发作时,即便是精神坚韧如老兵的委员长,呼吸也不由得加重紊乱。
坂口安吾十分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后话。
“接下来,就是你们的时代了……尽管将腐朽破败的老物清理掉吧,为后人一个干净舒心的场合——让这个日本变成你们看得顺眼的样子吧。”委员长说到这,又深深地做了一次呼吸才缓过来继续道,“这是我和江户川老弟未能做到的事。”
江户川乱步的父母之死,是否和某些议员意识到自己的地位会因为江户川警官的调查与行动而受到影响有关?
可能性高达90,但出手的确确实实是极道组织,毕竟那些利益关系,知情人都懒得多说。
“那么您好好休息吧,我就不继续打扰您了。”坂口安吾语气轻缓,“我该出发了。”
“祝君武运昌隆。”
“承您吉言。”
走出安全屋,此时的坂口安吾不能被叫做坂口安吾,也不能被叫做坂口矢林。
——君度,或许这样称呼他才是最为恰当的。
作为卧底间谍,在执行不同身份的时候将自己的性格、言行,甚至是气质完全都依照身份定位进行完全的区分,无疑是最理想的状态和效果。
也没有人能想到,坂口安吾这种等级的警官会一如最初那般继续做着卧底这种危险的工作,他仍旧是刚刚成为警察时满腔热血、愿意为理想义无反顾献身的那般模样,时间眷顾着这个人的外表,也眷顾了这个人的内心与灵魂,十几年过来,他的初心未曾有过分毫的改变。
穿着墨蓝色的衬衫搭配冷灰色长裤,左耳戴着一枚烟水晶耳坠的短发青年手里拎着一个手提箱,面无表情地走进酒吧,彩球灯闪烁的酒吧里一片群魔乱舞,这近乎疯狂的场面却丝毫无法影响到一身似松雪般冷彻却透着几分阴郁的青年。
“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感慨于你惊人的行动能力和效率啊,疾君。”酒吧老板看见走进来的青年不由得露出笑容,目光落在了青年手里沉甸甸的手提箱。
被称作‘疾君’的坂口安吾冷淡地看了老板一眼,将手提箱放在吧台上,没有任何拖沓意思地打开了手提箱,闪闪发亮的金条严丝合缝的摆满了箱子,“把这些金子拿去换成对应数额的支票,这批钱就算是彻底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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