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送走几位亲戚,萧老夫人才发问到底怎么回事。
余有韵叫来当时传话的佣人,佣人被众人看得唯唯诺诺,说话声蚊子叫似的:“我、我也不清楚,是……”
说着,她下意识抬头看向罗剪秋。
罗剪秋手里端着杯茶,坐得笔直端庄,不等女佣说下去,她接口:“是我告诉她的。”
萧老夫人和其他人都看向罗剪秋。
罗剪秋笑笑,“我也是无意看见苏伯伯去院子里接电话,家里地方大,这七绕八绕的我怕他找不着回来的路,就在廊下等他,没想到他不知道听电话里说了什么,忽然就倒了,把我也吓了一跳,赶紧叫她去通知你们。”
“那他怎么忽然改了主意,非要带小苏回去?”
“这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是电话里有人说了什么,奶奶想知道,不如等过几日他心情好些了,你亲自去问问,你去问,他也不好不说。”
萧老夫人即便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却也没再多说多问。
事情发生在萧家,不管真相如何,都是萧家人作祟,她一向主张家庭和睦,也不想因为一个外人弄得自家不宁。
“这事算过去了,我看小苏这父亲也是个倔脾气,你们以后说话都注意着点,两家差距大,有时候你们无心一句话,都可能叫人多想……”
……
另一边,苏父回去后把自己关在房里,苏玉琢在门口站了半日。
中午的事,她心里有大概的猜测。
那个家不想她进门,又最可能背地里说话的,只有罗剪秋。
父亲这么生气,肯定是罗剪秋在他面前提起了姐姐,甚至说了些侮辱性的话,目的显然已经达到,父亲如罗剪秋所希望的,发怒了,想毁了她和萧砚的婚事。
苏玉琢当着众人的面说那番话,是说给父亲听,也是说给罗剪秋听
前者现在很失望,后者……想必很愤怒吧。
苏玉琢靠着门板,房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去坐会儿。”萧砚走过来,抬手握住她的手,带她去客厅,自己先坐下,然后把苏玉琢拉到腿上。
臀下传来男人大腿肌肉的触感,苏玉琢看着他,声音很轻:“很抱歉……”
“抱歉什么?”
“今天的事让你没面子。”苏玉琢缓缓说:“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改变主意,可能是听人说了什么,误会了吧。”
“我会跟他解释清楚,你也别生他的气。”
“不生气。”萧砚搂着苏玉琢的腰,似乎心情很好,握着苏玉琢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细腻的手背,“若不是岳丈发这么大的脾气,我也听不到你那番感人的告白。”
“……”苏玉琢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多少有些不自在,面上却淡淡的,“我那是说给爸听的,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萧砚静静瞅着她,目光别有深意。
默了默,苏玉琢改口:“不能全部当真,有些话是假的。”
“哪句假?”
苏玉琢:“如果跟你在一起,真有刀山火海,我不会那么傻往里闯。”
“哪句真?”
“……我爱萧砚。”
和萧砚接吻时,苏玉琢忍不住想,原来爱情和幸福是可以假装的。
像戏子演戏。
只是有时候,假戏做着做着,就成真的了。
爱亦然,做着做着,也许真的会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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