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国公的办事效率倒是风驰电掣,日前阮大娘子堪堪被贼人掳走而辱了闺誉,今日,阮国公便将阮慕两家的亲事都给定下了,最奇怪的是,瞧慕世子模样竟也没半分不情愿在里头。
阮府真是好手段。
“谢大人,”阮禹见了谢煜,不打官腔,“刺客尸体均已经在这儿了,舍妹还有伤在身得早些回府歇息,还要麻烦谢大人将要问的赶紧问了……”他手一指,“隔壁尚有一个目击人证,是暂住慕王府的云南知府家刘大娘子,这会儿正晕着。”
谢煜也想快些将棘手的案子结案掉,当下就寻问了前因后果。
阮凤也罢,慕澈也好,都是言辞清楚。
阮凤道:“当日刘大娘子递了拜帖于我,我想着我刚来京中不久,府中甚乱,便邀了刘大娘子来悦食楼做客。”
谢煜果然是精中求细之人,思绪甚是敏捷,问道:“那为何阮大娘子不是与刘大娘子待在一个包间,而是与慕世子待了一处?”
大理寺丞从隔壁回来禀告道:“大人,小的从隔壁墙上发现了这个……”
谢煜拿在手中瞧了瞧,这正是军营中才所有的偷听竹器。
阮禹站出来,当仁不让:“谢大人,这件小东西罢,是阮某让人装上的。”
谢煜拿着竹管:“阮国公让人在隔壁装了此物,是想……?”
“可不就是想让我妹妹与慕世子一道听一听这刘大娘子约我妹妹做什么么!”阮禹随即道,“谢大人,你也知道,阮某就这么一个妹妹呐,前两日还刚刚被贼人给掳走了,我自然要担心妹妹的每次外出,于是就把刘大娘子莫名约了我妹妹之事告诉了慕世子,他得看着我妹妹一些啊,然后……”
“然后,”谢煜道,“阮国公就想让阮大娘子与慕世子一道在隔壁听一听刘大娘子讲了什么露了什么马脚?”
“可不就是!”阮禹道,“知己知彼才能保自己安危呐!”
谢大人沉入迷之沉默。
朱守城做了结案陈词:“谢大人,刘家大郎刚来了京中,慕世子便被人掳走,刘大娘子刚邀约了阮大娘子,悦食楼便出了刺客,这事儿一件倒也没什么,可连着两次便不寻常了,如今京城戒备森严尚有刺客出现,只怕刺客已打算背水一战不死不休,幕后定有不可告人的大阴谋。”
……
刘苒躺在榻上幽幽转醒。
一睁眼,瞧见对她痴笑一声的林馗,刘大娘子顿时心中酸气上涌,往旁边一翻滚,就想给吐了。
她指着林馗道:“你给我走开,你在这儿做什么,滚开!”
林馗见小娘子我见犹怜的半躺在床上,心都软了,上前两步自荐道:“诶,大娘子,你之前也听见了,是慕世子非我家大娘子不娶的,慕世子好是好,但他与咱们大娘子已被皇上给赐亲了,你就莫要再想了,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瞧瞧……”他略为羞涩,“我虽粗犷了一些,但也是深情男儿郎,你真不考虑一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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