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禹这种上一刻我妹妹还是无价宝非卖品、你高攀不起,下一刻便降价打包大甩卖及货物一经出售概不退换的前后大逆转让慕世子一度反应未及。
待慕世子怔怔回过神来,他已经将手印都按在阮凤草拟的“卖身契”上了。
“卖身契”言词清楚,更有一派大家风范:
因慕王府世子苦苦慕恋阮府大娘子,又携带厚礼苦苦哀求阮国公下嫁其妹,阮国公感其诚挚真心,故而同意这门亲事。
慕世子为表诚心诚意,在此起誓与阮府大娘子成亲之后,余生唯阮大娘子一人,忠心不二绝不做一丝一毫委屈大娘子之事。
若有违背,不止天打五雷轰,更将整个慕王府及云南慕家军拱手赔于大娘子,自己净身出户。
慕澈于晋文九年二月十一歃血起誓。
慕世子手拿一式两份的“卖身契”,瞧一眼满意和蔼的阮禹,望一眼淡淡冲他笑的阮凤,只觉喉咙粘了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本欲带了十二八万千两上阮府做赔罪,再来个投石问路,与阮禹合作揪出掳走自己的幕后黑手,却不想,关键时刻一箭双雕?银子赔出去了,连自己这个人都赔了出去。
阮禹字写的不怎么样,却觉得自家妹妹这字写的分外好看,将自个儿这厢的起誓书收妥帖了,想起一事,开口道:“对了,妹夫,茗茗适才说你有要事想要与我商讨来着,说罢,是什么事儿?你放心,咱们如今都是一家人,哥哥必定帮你们办妥的!”
慕澈:“……”
这画风转换太快,我承受不来。
慕世子这会儿终于领教到“这一家子都是奇葩,且是奇葩中的奇葩”这深刻教训。
他再深深瞧一眼起誓纸上头的一字一句,将纸折好塞进衣袖中,就将此番来此的主要目的给说明了。
娶阮凤,他在不周山中将人给背回来时也已有这番打算,算不得阮禹强迫。
堂堂男儿郎,也是该承担起女子清誉。
至于什么纳妾通房拈花惹草……
慕澈眼睛眨眨瞟向阮凤,单以这人本事,即便自己不签这起誓书,只怕不经她同意,这些纳妾啥的都是与自个儿无缘的罢。
“替你带封信儿去云南给慕王爷,让他小心刘家,在暗中查探刘家?这事儿简单的很。”阮禹听完慕澈所说,道,“虽说你苦苦慕恋我家茗茗甚久又苦苦哀求让我同意了你们的亲事,不过这事儿我也还是得告知你阿爹与阿娘,故而也整好了,咱们让两份信一道送到云南,届时让阿爹阿娘早日来京中喝个喜酒。”
单了十六年的慕世子一朝成了有亲事在身之人,他拿着那张签有大名、按有手印的起誓书,落脚无声的飘回慕王府。
刘苒之前听了丫鬟的打探,心烦意乱之下早已让心腹丫鬟偷偷在二门处等着。
许管家担忧着适才运出去府的两大车东西,这会儿听慕澈回来,也是快速提着下摆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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