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澈迅速抬首往门那头瞧过去。
进来的是两个老嬷嬷,俩嬷嬷后头跟着一青年,那青年青衫布袍做书生打扮。
老嬷嬷进来的表情与许管家那是一样一样,都是嗷嗷哭嚎的:“姑娘,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唯独那年轻书生疾步到阮凤前头,却是关心又不失礼节的打量一遍阮凤,再轻声道:“茗表妹,你没事罢?”
那声音温润如春风又叮铃同泉水,让人一听难忘。
阮凤站在那儿抬眼望墨子澄一眼,微愣片刻,摇摇头,以不变应万变之势抿紧了嘴不吭声。
老嬷嬷见此光景,以为阮凤心中还在惧怕,插声哭道:“姑娘,我们以为您是今日才到京中的,却不想……那些挨千刀的山贼哟,真的没有人性哟,待阮将军进京了必定要将这帮山贼统统抓起来处死了!”
“嬷嬷。”墨子澄小声提醒一声,“大理寺谢大人办案如神,定会抓住那些山贼还茗表妹公道的,阮将军驻守漠北不可参京中治安之事,咱们切不可祸从口出。”
嬷嬷也是撇事高手,经墨子澄这般一提醒立即改口:“是老奴不懂规矩是老奴逾越了。”
瞥一眼堂后大理寺卿,见他似不在意这事儿,将心揣进肚子里。
慕澈见围在阮凤的人员单薄,侧首轻问许管家:“与我一道被抓的是哪家小娘子?”
许管家一心都扑在慕澈身上,话不过脑开口就说:“小的听大理寺衙役说是阮将军的嫡亲妹妹阮大娘子……”
阮将军?
慕澈心中连人都未对号入座,那边衙役已看不下去敲着棍子道:“大理寺之内不得喧哗哭闹,谢大人正在堂上坐着,你们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众人一下子都嘘了声,该跪的跪该站的站。
谢煜正正坐在桌案之后,不敲醒木自有威严:“慕世子,此事事关重大,今日可能协助本官讲明一下前因后果做一份供词?”
慕澈上前一步未开口,一旁阮凤似乎已经摇摇欲坠再站不下去:“大人,可否让民女先行回府休息?”
慕澈侧首瞧她。
这人半依在身旁嬷嬷身上,抿着双唇面色苍白的纤弱模样全完不可与之前在不周山上死不要脸的异人风采同日而语。
于是慕澈拱手道:“谢大人,阮大娘子之前受了巨大惊吓,今日能平安回来也是九死一生,改日再询问笔录如何?”
刘嬷嬷护短,当下接道:“大人,请大人让我家姑娘先行回府歇一歇罢。”
墨子澄同样替阮凤求情。
阮凤余光瞥一眼身旁的表哥,目光落在墨子澄腰下的香囊上。
京中男子莫约无人会以雄黄为熏衣袍,这位表哥倒是品味独特。
谢煜即便久经江湖如包公再世,单这么一会儿自也看不出阮凤一本正经下蜘蛛精转世的本质。
他清清淡淡的瞧了一眼阮凤,思考片刻点首道:“慕世子与阮大娘子受惊过度,既然如此,本官明日再亲自登门拜访,慕世子与阮大娘子先行各自回府歇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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