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旅顺书院出身的子弟当中;淳明恐怕是最朴素最不起眼的一个。他虽然打小就在叶畅身边;但个人资质平常;故此在学问上并无太大成就;待人处事也比较憨厚。
不过他性子宽和;早年的愤嫉已经荡然无存;又有自知之明;因此诸位学弟们对他都甚为尊重。听得他这样说;杨帆用力点头道:“淳明说的是;便是一时毁去;今后我们要建更好的;让百姓真正安居乐业”
众人相视一笑;然后跟着叶畅;便欲出门。
就在这时;听得外边人喊马嘶;许多人跑了进来;喧哗之声;让人侧目。叶畅他们一行走到门口;正好和这些人相遇;双方人数都是不少;因此彼此望了一眼。
“是安庆宗”
“是叶畅”
双方都认出了对方;叶畅倒还罢了;那边安庆宗的眼圈顿时红了。
他受人之邀;来这西市“风华楼”饮酒作乐;却不曾想在这里会遇上叶畅
“叶畅”眼见叶畅泰然自若地要离开;他一侧身;便挡着了叶畅的去路
叶畅微微笑了起来:“好狗不挡道”
安庆宗本来就想找事;却不曾想叶畅比他还想找事;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叫道:“给我打;打断这厮狗腿……”
“砰”
他话声没有落;叶畅身边的卓舜辅已经飞起一脚;正踹在安庆宗的胸膛上;安庆宗身体顿时倒飞出去;咕噜咕噜;从酒楼的楼梯滚到了楼下。
好在他身体颇类其父;甚是胖硕;一身肥肉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减震的作用;虽然把他摔得鼻青脸肿;却并无大碍。
卓舜辅一动手;旁边诸人也齐齐动手;跟着叶畅;他们行事都是毫无顾忌;所以下手忒狠。安庆宗的伴当虽然也有孔武有力者;可在长安城中却没有叶畅这么嚣张跋扈;转眼间给打倒一地。
这边开打;那边掌柜上前想要劝;澄明已经过去;将一张安东银行的飞钱交到他手中:“打坏了东西;包赔”
他们这一伙旅顺书院出来的人;做这种事情可是习惯了;有人专门第一个动手的;有假装劝架实际上去帮忙的;也有在混乱中打太平拳的;当然;淳明每回都是负责善后赔偿的。那掌柜一看飞钱上的数字;顿时眉开眼笑:只要把他的店铺拆了;打坏些桌椅盆勺真不算啥。
一时之间;“风华楼”中乒乒乓乓声音不绝于耳;叶畅自己则啥事没有;拖了条长凳坐在那看热闹;不过片刻功夫;安庆宗一伙就被打得在地上翻滚;没有一个能爬起来。
“把这厮拖过来。”叶畅示意道。
安庆宗被拖到了叶畅面前;这厮倒是有几分骨气;虽然鼻青脸肿;却仍然目露凶光;瞪着叶畅:“有种你就杀了我;若不杀我;今日之辱;我必后报
“荣义郡马;连你老子我都打了;打你又算什么?”叶畅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与你一般见识;免得人说我以大欺小;你却偏偏要来挡我道……做人眼睛要放亮一些;别傻乎乎地被人使唤。”
“你……”
“这话回去说与你老子听;你这小辈;是听不懂的。”叶畅冷笑了一声;起身道:“走了”
他走之时;向着酒楼大堂中央望了一眼;那里原是说书人所在的位置;只见那边一个乍看上去看不出年纪的人;一身潦倒青裳;手中拎着枝秃笔;正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什么。仔细去听;还可以听得他在喃喃:“我老雷总算亲眼见着叶公威风了;得记下来;通通都得记下来……”
出了“风华楼”;身边的随从们都围上来;叶畅骑上马;大声道:“淳明
“在”
“你去将庄子里的人调入京中;从今日起;闭紧府门;严守门户;禁止进出;我要闭门思过;你们也不要到处乱跑了”
“是”淳明应声道。
淳明自去将城外庄子里的人召来且不提;岳帆轻轻捅了一下卓舜辅:“郎君对那安庆宗说的那番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卓舜辅智勇双全;虽然年纪在众人中不算大的;但众人都知道他多智;故此岳帆会问他。
“那个安庆宗;必定是被人骗到这风华楼来的。长安城中这么多酒楼;风华楼又不是太出名;我们在这里是体验一番长安的市井人情;他安庆宗跑来于什么?”卓舜辅冷笑道:“就是有人想见着他与郎君起冲突;所以将他骗来啦
“或许是他自己的主意呢;得知郎君在这里;特意来找麻烦。”
“若真如此;就不会只带这么些人。”卓舜辅解释道:“只凭他身边这些人手;敢来找郎君麻烦?还不如回去买根绳子;把自己挂在梁上算了。”
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他们离开风华楼不久;便听得马蹄声急;数十骑甲士飞驰而来;为首者;正是刘骆谷。
不过他们来这里;能做的只是将颜面尽失的安庆宗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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