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丁隐的强烈要求下,丁铁山只得让他早早去了学堂。其实他是个实打实的刀子嘴豆腐心,虽是昨日嘴上说着让他明天便去学堂,实际上心里还是想让他再休养两天,但既然儿子如此好学,他这个当爹的又怎么能反对呢?
丁铁山心道:“不愧是我养大的儿子,就是有志气。”
随即便是嘿嘿笑了起来,看起来竟是有几分猥琐,把旁边的小伙计看的心里直发毛。
但丁铁山并不知道的是,丁隐去学堂不是因为什么好学,而是为了找王先生问问是否认识那些奇异文字。
“时候也不早了,王先生应当睡醒了吧。”
丁隐想道,此时的他已是再次站到了第一次来时误入的竹林小屋附近,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正想着,便听屋内传出一道声音:“小隐,来了就进来吧。”
丁隐闻言面色一红,也对,自己这懒虫都醒了,人家一会还要授课,怎么可能不醒。想罢,急忙小步跑向屋内,只见王先生正端坐于正堂主位之上,端着一盏茶细细品味着。
一进这木屋,只觉一股异香扑面而来,令人心神一宁,屋子内部却是不小,数来共有四室一厅,一为厨房,一为卧房,一为客房,一为书房。
正堂一尘不染,朴素整洁,除了座位茶具外几乎无甚东西,座位背靠墙壁,其上挂一画,画上有一竹林,其间有一小屋,上有字曰:“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丁隐见到王先生,急忙行礼道:“先生。”
王先生抿了口茶,放下杯子道:“小隐,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不瞒先生,前几日梦中见了些奇异文字,却不知是何意,特来此询问先生,望先生能为我解惑。”
王先生闻言看了眼丁隐,也没多想,梦中之事多是镜花水月,做不得真,只是道了声“好”,便领着丁隐去了书房。
丁隐一进其中便心中了然,先前觉着这竹屋也不算小,怎的那正堂那么小,见了这书房才知道,感情王先生把这竹屋之地全留给书房了啊。
书房内有一长桌,一座,桌上有文房墨宝、一株盆栽,正面及右侧共两排书架,左侧又有两座,供客人所用。
书架上皆是各类典籍,新旧不一,但摆放却是极为整齐,上无丝毫灰尘,可见主人对此爱护有加且又时常翻阅。
除此之外,房内又有一尊香炉,先前那股异香便是由此散发,正面书架两侧又是两幅画卷,一画高山流水,一画繁华闹市,正面之上又是有三字,曰:风雨堂。
见丁隐盯着那“风雨堂”,王先生笑道:“知道为师为什么叫它风雨堂么?”
丁隐思索一阵道:“先生大才,弟子猜不透,只是想来可以于此地避风避雨吧。”
王先生不禁笑出声来,道:“果然是少年心性,质朴单纯,不过倒也不算错。吾意乃是纵有风雨大作,吾自于此品茶读书,不为外界所动,岂不乐哉?”
丁隐却是想到了自己那日遇到风雨大作却是无处可躲,最后也只能找个地方暂避一会,不禁颓然道:“可惜不知多少人风雨大作之时避无可避啊!”
王先生闻言一怔,随即竟是笑容收敛,看着丁隐叹然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丁隐一愣,却是不知道王先生此话何意,他本只是想到自己惨状感叹两句,谁知王先生竟是以为他小小年纪便心怀天下,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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