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边,他半蹲着身子准备去擦,但似乎没有用,血一股一股的冒。
我看着他,很平静,目光越来越远。
他的慌张,无措,我都看在眼睛里,没有觉得可伶,只是觉得可笑活该。
他没有看我,见自己没有办法止血,只好从衣柜里找了套衣服给我穿上。
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很严重那种。
院子里传来警笛声,想来是救护车来了。
果然,片刻后一群人推着推车进了别墅,傅景洲将我放在病床上,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闭上眼,不愿意再看他。
我一直都是清晰的,从别墅到医院,哪怕在手术室也是清醒的。
其实过程并不漫长,也不难熬。
这个孩子无论能不能保住,我和傅景洲之间的裂缝总归是越来越大,没有办法修补了。
“困的话就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会尽力保住孩子的,你放心!”手术台前的医生开口。
我点头,闭上眼睛。
大概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依旧很清醒,将我送出手术室的时候傅景洲守在门口。
见到医生,他一脸惨白,“人没事吧?”
医生点头,“送来的及时,大人和小孩都没事,傅先生,你还是需要控制一下,傅太太之前有多囊卵巢综合征,怀孩子的几率很小,这孩子来之不易,还是小心为好。”
傅景洲点头,只是几个小时,我总觉得他好像苍老了许多。
我被送进病房,有些疲惫,没多久就彻底睡着了。
次日。
我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睁开眼见护士正在换药水,揉了揉眉心,我不由开口,“外面谁在吵?”
小护士给我换了药水,顿了顿道,“是傅先生和陶小姐,陶小姐想进来看看你,傅先生不允许,所以在外面哭呢!”
哭?
我不做声了,陶安然这哭,怕是没有几分真假。
见护士准备离开,我开口道,“你出去的时候,能帮我把他们叫进来一下吗?”
小护士点头,收拾了药瓶便出去了。
没多久傅景洲和陶安然就进来了,陶安然额头上包了纱布,估计是昨天晚上不小心留下的。
一双好看的眼睛通红,看着有些楚楚可怜。
她跟在傅景洲身边,进了病房,她看了我一眼,倒是装得住,开口看着我道,“时姐姐,你没事吧?”
我笑,“没死成,很抱歉,不能如你的愿了。”
“时念,你有必要这样夹枪带棒的吗?”傅景洲脸色不太好,有些沧桑。
我浅笑,语调里没多少情绪,“我怎么敢,傅总威武,一个晚上就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唯恐避之不及。”
傅景洲……
兴许是气氛过于低沉,傅景洲不愿意过多的与我交流,拉着陶安然直接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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