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上了车。
我不由看向他道,“时长林虽然一心想要女儿,但他好歹也是身居高位的政坛人士,他不可能随随便便只看着眼缘认一个闺女吧?”
他启动了车子,笑道,“你还算有点脑子,你们都姓时,你以为是巧合?”
“什么意思?”
他开着车道,“这事时钰也参与了,他是时长林的侄子,现在寄养在时长林膝下,时钰在时长林面前不止一次提过你,估计把该说的都说了。”
我愣了愣,就更懵了,“时钰的父亲不是商人吗?”
他挑眉,“你有机会可以问问时钰,时家人丁少,时长林一生无儿无女,时家的另外两位叔伯死的死,残的残,所以时家虽大,但也冷清。”
我点头,倒是多少猜到了一些,时钰几年前确实是被京城时家找回去了,后来我没有问过他,具体细节知道的并不多,当年他来淮安的时候,我们年纪都小,外婆也从不和我们讲那位自杀的投资商。
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仔细去问过时钰的身世。
周旋了一个晚上,靠在车上我就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车子已经进了小区。
顾翰停车,见我犯困,下车道,“需要我抱你上去?”
我猛地睁开眼摇头,“我自己上去!”许慧说得对,如果被有心人拍到些不必要的东西,大家都难堪麻烦。
看到大门门口的傅景洲,我并不意外,只是不由蹙眉,他是想用这种等的方式挽留?
他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看上去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几天不见他变得越发清瘦了,昔日里的桀骜肆意荡然无存,眼眶里都是血丝。
顾翰微微蹙眉,开口道,“我先回去。”
我点头,看向慢慢起身的傅景洲,瞥见他被白色纱布包裹住的手。
如果有后悔药,我一定会吃,这一生都不遇见傅景洲,那怕得注定清苦些,我也愿意。
身心疲惫,千疮百孔,三年,我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对视良久,我在脑海里过了一圈,实在不知道该同他说什么。
淡淡开口道,“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无视他殷殷的目光,我错过他直接进门。
“你们住在一起了?”他开口,声音里透着疲惫。
我蹙眉,顿了顿道,“这是我的事!”
“恩!”他开口,声音里都是嘶哑无力,“我们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这是最后的结果吗?我真不知道,我想过几百种折磨他的方式,但最后疼的还是我,所以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没有护好你和孩子的周全,是我的错,可时念,我不甘心我们就这样了,你若是恨我,想要怎么样报复都行,但……至少和我回去,我们是夫妻,最终还是要一起面对的不是吗?”
我抿唇,心里还是难受,开口道,“那离婚吧!”我尽力学会释然,尽力去不恨他,毕竟爱过的人,我能做到不恨,已经是极限了。
心仿佛被撕开,处处都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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