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菜准备走的时候,看见不远处于差爷旁边站着的二栓,憔悴不少,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破破烂烂。这才多少天没见,怎么就成了这副尊容,好想上去抱着大哭一场。
心思百转,可脚步没动,这是什么地方,由不得我肆意,况且我又易了容,二栓不一定能认得出我。强忍住,装作不经意跟于差爷对视了一下,点了下头,赶紧进了马车,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露出马脚,坏了事情。
出谷的时候,又经过了层层盘查,终于出来了,一想到马上就能和二栓重逢,我就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到了男人家,我不想跟着进院,直接在外面下了牛车,男人也没有管我,只将牛车赶了进去,还将院门给关上了。
没等多大一会,就见一辆马车驶来,赶紧迎了上去。果然是于差爷,没等马车停稳,迫不及待地钻进车厢,看见二栓躺在里面,但人昏迷着。
上午给我易容的那个女人将一瓶药水递给我:“这个可以洗掉你脸上的东西。”
我倒了一些出来,涂到脸上,用手仔细揉搓,拿面巾一擦,一层又油又黄的东西,反复几次,终于干净了。又将脖子和手搓了搓,拿出我的包袱,换好衣服,我指指换下来的那些,女人说道:“随便处理了吧。”
那女人出去将于差爷换了进来。
“赵家娘子果然好本事,我能问问东西藏在哪了吗?”
我指指自己身上:“实在羞于说出口。”
于差爷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我一番,也不知他自己会意成什么了,终不再刨根问底儿。
“已经帮你把人救出来了,我要替主子收回玉佩。”
真是小气?咋不说我还帮了你们一个大忙呢?
收好玉佩,于差爷又继续说:“马车送你了,我们还得赶紧去安排接下来的事。赵家娘子,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对了,于差爷,这是我偶然得到的矿工的血书,你看对你们有用没有?”我将之前得到的血书递给他。
于差爷接过,仔细看了看:“很有用,我们正需要证据,多谢了。”
一队快马过来,于差爷带着手下打马而去。
我不会赶车,只能先将二栓弄醒。使劲掐人中,又将湿面巾敷在他脸上,折腾几遍,只见他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我一下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相公,我好想你,终于找到你了。”
二栓坐起来,也紧紧拥着我,不住地亲吻着我的额头:“媳妇,对不起,害你担心了,为了将我救出来,你肯定费了不少事吧?”
“没有,那于差爷就是咱活水镇的衙差。我跟你说,之前的辣椒和腌鸡蛋也是他们主子白白拿走的,所以欠了咱们一个人情,我一求到他,他们就同意将你救出来了。”
“媳妇,辛苦你了。”
“不辛苦,咱们回家吧。四弟和顺子还有里正家的赵义大哥都来了,他们现在在清远县南门外等着咱们呢。你现在能驾马车吗?于差爷将马车留给咱们了。”
“我可以的,走,媳妇,咱们去找四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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