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阴风气爽,杨柳摇曳。
沪城大学中的羊肠小道中,有个畏缩的背影两步一晃悠的慢吞吞走着,时常回过头来,小眼珠子惊恐的看着四周,像是生怕跳出个鬼来。
这长相贼眉鼠脸的不是王道长还能有谁?
他此时将道袍给脱了下来,换上了件旧衣服,就被石敢当给赶出来了,理由是探路先锋,换个说话就是叫敢死队,如果愣是要直白点:炮灰。
王道长心里头是将石敢当的十八辈祖宗骂了个遍,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懊恼:“如果我不接这门生意多好?那我就不会那么倒霉了!”
以前学艺的时候就听师傅说过,阴阳先生有规矩,其中就有,清明节不可接生丧喜悲邪之计事,自己以前都是如此,可唯独今年手贱,主要是沪城大学的开价实在是让人不忍心拒绝!
“哎…”
就在王道士长叹口气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旁边的草丛上闪过一丝的动静。
“谁!”王道士像是受惊的小鸟,猛地转过头去呵问道,但却没有人回答,他害怕的吞了下唾沫,很谨慎的先踢了个石子探探路,接着他才慢慢的靠过去。
“三清保佑,百无禁忌。”
王道长斜着身体,只要一发现不对劲,转身就跑。
“哗!”
就在他刚靠过去的时候,灌木丛中一猛子的闪起动静,钻出个东西,王道长一激灵,转身就跑。
“救救…救救我。”
后头虚弱女声喊着救命,让王道长的步伐戛然尔顿,躲到三米的小树后头,悄悄地伸出头来,就像是…爬墙角的那种偷窥一样。
“救我…”
王道长算是看的一清二楚了,那原来是个女子,躺在地上有些虚弱,按照职业的要求,他一眼就看到对方的身材…好的很呐!
“要不要去看看?”王道长平常最好女色了,红灯区的钱都能在二线城市买个厕所了。他摸了摸嘴角的口水,犹豫了下,就自我安慰一样:“哎…我还是太有良心了,让我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王道长自己给自己点了个赞,就冒失的走过去,“小…小姐,需要帮忙吗?”
“救救我…我肚子疼。”那女子依旧低着头,声音有些软软酥酥的。
这声音软到了王道长的心坎里头,原本还有点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他自己给丢到了爪哇国,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小心翼翼的搀扶起对方,柔声:“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肚子疼。”
“那我扶你去那边的亭子休息一下。”王道长左右看了下,就瞧见不远处有座凉亭。
那女子微微颔首,低着头搭着王道长的肩膀上。
王道长这心里头还有些美滋滋的,原本丁点的恐惧也被他给丢了,为了表现自己对女性的关系,他就很热情的问:“小姑娘,是不是…来月事了?怎么一个人大晚上的待在这里?也不怕遇到坏人吗?”
“我没有来月事,而是我的肚子…肠子出来了。”那女子的声音渐渐的变得阴冷,笑着渗人说。
王道长一惊,浑身的汗毛炸了起来,这脖子有些艰难的僵硬着,瞳孔微缩,脑袋放空…也感觉鼻尖有些发痒,竟然有股恶臭陡然而起。
“尸…尸臭!”
王道长头皮发麻,舌头都有些打结了,不用眼睛去看他都知道,自己怀里的根本就不是个人!
玛德…
要不要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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