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在大床上时,陆砚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霍毅还穿着那身衬衫西裤,衬衫袖口挽着,端来一碗绿豆汤。
“先喝一点再睡,累了一天,喝一点舒服一些。”
她连接过来都有些懒得接,略坐起来就着他的手喝:“嗯?加了荷叶?”
“嗯,加了一点,这样比较好喝。”
盛得太多,她喝了一半喝不下,伸手推开:“喝不下了。”
“没事,你睡吧。”
汉子端起来一两口见了底。
陆砚青累得迷迷糊糊,好半晌感觉背后有个人带着水汽靠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嫌热,一手拍开,翻个身继续睡,恍惚间好像听到一声无奈的笑。
等睡醒,天半黑下来,腰身上勾着一条粗壮的手臂,难怪梦里觉得那么热。
挪开看了看时间,晚上七点多了。
“醒了?”
背后的声音有些刚睡醒的哑:“炉子上温着绿豆荷叶粥,要不要吃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说着话,两个人起床收拾。
炉子上小火熬的粥时间刚刚好,绿豆解暑,荷叶清新,霍毅点了一点新磨的麻油,还配了新酱的酸黄瓜。
下午吃了那么多油腻东西的劲完全缓过来,原本只打算吃一碗的陆砚青捧着碗又来了一碗。
吃完还有点馋:“明天早上还想吃这个。”
“可以,家里的荷叶还有一点,明早用应该还可以。”
陆砚青看着梅瓶里的荷叶荷花:“用的这个?荷叶能吃,荷花能吃吗?”
“不是,吃的这个是从挑担的那里买的,那些更嫩一些,你要想吃荷花,明天给你炸荷花吃。”
她点了点头,趁着霍毅洗碗的时候,给花瓶里偷偷加了点灵泉,原本还有些焉的荷花荷叶又能再插几天。
这季节总有挑着担子的人来,满担子荷叶荷花莲蓬,再晚一点,等七八月份,担子里还有菱角。
荷花荷叶好看,但插瓶时间短,不过大概和一到季节大家就会每家每户互相送杨梅送水蜜桃一样,荷花莲蓬也算是每家必备。
大概刚刚睡了一觉,陆砚青还不太困。
霍毅收拾完厨房看她还坐在沙发上摆弄荷花。
“怎么还没洗漱?”
她抬起眼看向他,目光从宽阔的肩膀下滑,流畅的肌肉收束成窄腰,汉子蹲在沙发前,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你的那套西装洗了吗?能不能再穿一次?”
“你说真的?”
汉子和她的目光相接,最终败下阵来,点点头站起来去翻换下来的那身西装。
他刚想拿到洗漱间去换,背后就传来她的请求。
“可以就站在这里换吗?”
霍毅拿着白衬衫转过头看向沙发上的她,她斜倚着沙发,一手搭在沙发背上,懒洋洋靠着,看过来的目光带着灼灼的欲。
向来从容的他身体僵得几乎不会动,麻木地按照肌肉记忆一点点穿上衬衫,西裤,外套。
“还有领带,过来。”
他有些像和神明献祭自己身躯的信众,拿着那条墨蓝色的领带走过去。
“你看,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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