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要揍那犬戎,祭公谋父拦着说:
“哎呀妈呀,这可不行!老辈子皇帝们讲究的是以德服人,不玩儿那刀枪棍棒。你瞅那兵器,平时得收着,关键时刻再拿出来,那才威风!天天摆出来显摆,看久了就没啥劲了,到时候谁还怕你?就跟周文公那歌儿唱的似的:‘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咱追求的是好品德,让这天下都和谐,皇帝老儿才能坐得稳。’
老辈子对老百姓,那可是真心实意地教他们怎么做人,怎么赚钱,还帮他们把工具整得溜光水滑的。告诉他们啥是好啥是坏,用文化熏陶他们,让他们一门心思奔小康,远离祸事儿。老百姓心里头感激,又怕皇帝老儿的威严,这才有了咱大周朝的千秋万代。
想当年,咱们老祖宗后稷,那可是虞、夏两朝的模范员工。后来夏朝不行了,后稷也不干了,咱们老祖先不窋呢,官儿也丢了,只好跑到戎狄那疙瘩躲风头。但人家可没闲着,天天琢磨怎么恢复祖业,怎么教育子孙,怎么遵守老规矩,那叫一个勤勤恳恳,忠诚老实。就这么一代传一代,脸面没丢,光宗耀祖了。
到了文王、武王那会儿,更是不得了,不光继承了老祖宗的荣光,还加上了慈爱和善。敬神爱民,老百姓哪个不乐呵?反观那商朝的帝辛,作恶多端,老百姓恨得牙痒痒,最后干脆载着武王,一块儿把商朝给端了。
所以说啊,咱们老祖宗可不是好战分子,他们心里头装的是老百姓,想的是怎么帮老百姓解决难题,过上安稳日子。那时候的规矩也讲究,国里头的是甸服,国外头的是侯服,再远点儿是宾服,夷蛮那边儿是要服,最远的戎翟那就是荒服了。甸服的得祭天,侯服的得祭祖,宾服的得请客吃饭,要服的得进贡,荒服的嘛,就认你当老大了。天天祭、月月祀、按时享、年年贡,这才算是真正的王道。
想当年老辈儿皇上祭祖啊,那可讲究了。要是哪年忘了祭,心里头就犯嘀咕;要是哪回没整上,嘴里头就念叨;要是供品不到位,文儿上就得多下功夫;要是贡品不齐全,名儿上就得响亮点儿;要是诸侯不称臣,德行上就得再修炼修炼。这一套规矩整明白了,还有不来的,那就得动真格的了,上刑法!
于是乎,有那不听话不祭祖的,咱就给他点颜色瞧瞧;有不按时来拜的,咱就派兵去请;有不送贡品的,咱就客客气气地让他知道厉害;有不认大哥当王的,咱就发个公告,让他明白谁才是老大。
这就有了罚不祭的条子,有打不服的刀枪,有征不听话的准备,有让人服气的命令,还有文绉绉的公告词儿。这些招儿都使上了,还有不来的,那就得从自个儿身上找原因,多积德行善,别老折腾老百姓跑老远去。这样一来,近的远的,谁不听话?
打从大毕、伯士那帮子人没了以后,犬戎那疙瘩就带着他们的活儿来认大哥了。天子一看,心说:“嘿,这不给我上供嘛,我得治治他们,亮亮家伙事儿!”可转念一想,这不是把老辈儿的规矩都扔了吗?我这王位还坐不坐得稳当了?
我听闻犬戎那帮人,根儿正苗红,守着老理儿,死心塌地地守着自个儿的地盘,咱想动他们,难啊!
可天子还是出兵了,结果回来时,带了四只白狼四只白鹿,跟打猎回来似的。打那以后,那些偏远地界的小国,就更不来了。
那帮诸侯们要是闹别扭了,甫侯就得跟大王扯嗓子说:‘得嘞,咱得整整这刑法!’大王一听,就喊:‘哎,都过来听听!有国有土的,我跟你们说说这好使的刑法。现在啊,你们得让老百姓安稳,别挑错人管事,别随便整个刑法吓唬人,更别住那不该住的地方!两边人都到场了,咱法官就得听他们五花八门的辩词。这辩词得简单明了,才能跟那五刑对上号。五刑不够使,还有五罚等着呢。五罚还不服?再瞅瞅五过,看有啥猫腻没。五过要是真有问题,嘿,那官老爷就得自家查自家,实打实地审,一碗水得端平。五刑、五罚要是拿不准该不该饶,得仔细掂量。简单明了,得有证据,问话得能查实。别含糊,别整那没用的,老天爷看着呢!
‘说那黥刑吧,要是拿不准该不该饶,那就罚他个一百倍,好好查查他的罪!劓刑要是也犯嘀咕,罚他个双倍的酒钱(纯属逗乐,古代无此罚),也得实打实定罪。膑刑、宫刑,还有那最狠的大辟,一个个都是重罪,罚起来更不含糊。墨刑的条子能绕千圈,劓刑也是,膑刑五百圈,宫刑三百圈,大辟二百圈,加一起,五刑的条子能绕地球三圈!’这刑法啊,就叫甫刑,听着就唬人。
穆王在位五十五年,一蹬腿儿,走了,他儿子共王繄扈接了班。共王呢,没事爱在泾水边上溜达,密康公也跟着。有一天,仨姑娘跑他们跟前献殷勤。仨姑娘她妈说了:‘赶紧把她们献给大王!野兽仨一伙,人仨一群,姑娘仨那就是个亮点儿。大王打猎不抓一群,公卿出行不扰众人,大王的女人也不能乱来。这仨姑娘,美得跟花儿似的,大家伙儿把好东西都往她们那送,她们有啥德行能担得起?大王都未必行,更别提你这小角色了!东西多了,小心招灾惹祸,最后啥都不剩!’密康公不听劝,结果呢,一年后共王就把密国给灭了。
共王也没了,懿王畑接了班。懿王那会儿,王室就开始走下坡路了,诗人们写诗都开始含沙射影了。
懿王一走,共王的弟弟辟方上了台,这就是孝王。孝王也没了,诸侯们一合计,又把懿王的儿子燮扶上了位,这就是夷王了。
夷王归西了,他儿子厉王胡接过大旗。
厉王这皇帝一当就是三十年,他就爱钱,跟荣夷公那小子混得特近。
大夫芮良夫看不下去了,跟厉王说:“陛下啊,咱这王室怕是要走下坡路了。荣夷公这家伙,就爱占小便宜,不知道天高地厚。钱嘛,那是万物之源,老天爷给的,你凭啥一个人全捞手里?这害处大了去了!天地万物都是大家的,你咋能独占呢?你这么干,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到时候大难临头你可咋整?当皇帝的,得领着大伙儿一起发财,让神仙鬼怪、万物生灵都过得舒坦,这才行。可你倒好,天天怕人怨恨你,跟防贼似的。古人都说了,‘想起后稷那文德,配得上老天的恩赐,养活了咱老百姓,功劳大得没边儿’。还有大雅的诗里也说,‘老祖先留下的财富,让周朝昌盛至今’。这都是说,得让利于民,别整天怕这怕那的,这样国家才能长久。你现在倒好,学起荣夷公那套自私自利的把戏了,这能行吗?老百姓占点小便宜都被人骂成贼,你皇上这么干,能有好果子吃吗?你要真听荣夷公的,周朝非得玩完不可!”
可厉王呢,耳朵根子硬,愣是没听进去,最后还是把荣夷公提拔成了重臣,大权在握了。
“那厉王啊,整得老霸道了,还爱显摆,老百姓私下里骂他。召公就劝他:‘大哥,你这么整,老百姓快受不鸟了!’厉王一听火了,找来卫国的巫师,让他盯着谁骂自己,一逮着就宰了。这下子,骂声少了,可诸侯们也不来朝拜了。过了三十来年,厉王管得更严了,老百姓吓得连话都不敢说,走道儿都拿眼儿斜愣。厉王还挺得意,跟召公显摆:‘看,我把这骂声给整没了,他们都不敢吱声了!’召公摇了摇头:‘你这是堵呢,堵老百姓的嘴,比堵洪水还难。洪水堵多了得决堤,伤人一大片,老百姓心里憋着话也是一样。治水得疏导,治民得让说话。天子听政,得让大臣们写诗、唱歌、献书,甭管瞎子、哑巴都得说话,老百姓传话,近臣提意见,亲戚互相监督,这才行得通。可你倒好,全给堵上了。’厉王不听啊。结果,国里头没人敢说话了,三年一过,大伙儿一块儿反了,直接就把厉王给轰出去了,跑彘那旮旯躲着去了。
厉王的太子静,悄悄躲在召公家。老百姓一听,立马就把召公家给围了。召公说:‘我以前老劝大王,他不听,这才惹出这档子事儿。要是我把太子杀了,大王还不得恨死我?咱侍奉君主,得忠心,就算他不对,咱也不能记仇。更何况,那是大王家的太子啊!’说完,召公就把自己儿子推出去,替了太子,太子这才算保住一条命。
后来,召公和周公俩人一块儿管事,那时候叫‘共和’。共和十四年,厉王在彘那旮旯没了。太子静在召公家长大,俩人就立他当了王,这就是宣王。宣王一上台,俩相国帮着打理国家,整顿朝政,照着文王、武王、成王、康王那时候的老规矩来,诸侯们又都认咱周朝了。宣王十二年的时候,鲁国的武公还特意来朝拜呢。”
"宣王这家伙,千亩地那旮旯的活儿他都不带干的,虢文公瞅着不对,说:‘老大,这可不行啊!’可宣王呢,耳旁风似的,愣是没听进去。到了三十九年,嘿,跟姜家那帮子戎人干上了,结果呢,咱家的大军让人给揍得鼻青脸肿的。
打完败仗,宣王一看,南边的兵都折了,他合计合计,跑到太原去清点老百姓,打算再征兵。仲山甫一听,急眼了:‘大哥,老百姓可不是牲口,不能这么随便数啊!’可宣王哪听那套,硬是把人给数了。
又过了几年,四十六年一到,宣王就这么走了,他儿子幽王宫湦接了班。幽王刚上台第二年,西边那三条大河,哗啦啦地全震了。伯阳甫摇着脑袋说:‘周朝这是要完犊子了。天地间的气儿,它得按规矩来,一乱套,老百姓也跟着乱。阳气憋着出不来,阴气憋着散不掉,这不就地震了嘛。现在三条大河都震了,说明阳气没地儿去,全挤到阴那边去了。阳气跑阴里去了,那水源就得堵,水源一堵,国家就得完。水啊土啊,都是老百姓吃饭的家伙,土不养人,老百姓穷得叮当响,国家不亡还等啥?想当年,伊水、洛水干了,夏朝就完了;黄河干了,商朝也歇菜了。现在咱们周朝的德行,跟那俩朝代快完蛋的时候一个样,河流源头还堵了,堵了不就得干?国家得靠着山山水水活着,山崩了河干了,那就是亡国的兆头。河干了山指定得崩。国家要亡,顶多十年,这是天数,跑不了的。老天爷要扔了你,数都数好了。’嘿,你说巧不巧,那年头,三条大河真干了,岐山也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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