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秋没想到她耳力好到如此邪性。
他收了其它神色,“同你有何关系?”
他的态度明显,不愿与她多说。
两人无声僵持了片刻,水乔幽先收回了目光,回了自己房间。
夙秋一个人继续站在原地,等看不见她了,思绪散开。
一个在家里出了自己院子都找不回去的人,还敢一个人出来,他对自己是不了解吗?
这时,房门打开,夙秋的思绪立马收了回来。
他将刚才水乔幽来过的事情,并将她让他的那句话,全都转述给了楚默离。
楚默离听着她的话,在心里笑了笑,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水乔幽躺在榻上,依旧能欣赏到那零零散散的夜空,若换个文人雅士,说不定会觉得这一幕别有风味。
水乔幽望着夜空,思绪飘远。
肃西山。
那日她是在那座山下醒来的。
据山下的村民说,肃西山上常年积雪,无人居住。
夙秋刚才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即使他未再多说一字,她已可肯定,他们来自肃西山。
夙沙氏,乃是古姓。
这样特别的姓氏,容易给人留有印象。
除了夙沙月明,水乔幽曾也认识一个复姓夙沙之人。
夙沙林栖。
大邺丞相府大公子连逸书身边近卫。
夙沙月明,和他,有关系?
天还没亮,水乔幽脸上先接到了一滴水。
天又下雨了。
她没再睡,也没喊伙计来处理,给自己倒了杯熟水,靠在窗边慢慢喝着。
破晓时,窗户靠着的后院传来马蹄声。
雨水不大,可也不好赶路。
经过柴小姐允许后,送嫁队伍决定先在客栈等等看。
住在上房的楚默离则如水乔幽所想,同他来时一般,不惧风雨照常启程。
他没有给水乔幽留下任何话,昨日同行,似乎真的只是巧合。
唯有房中炭火,依旧未灭。
午时雨停,水乔幽一行人再出发,路上没再见过楚默离的马车。
小雪那日,他们顺利抵达合善。
此时,楚默离早已回到中洛。因他先征桑淮有功,后又在淮北督促实施新律顺利,水乔幽他们留宿打尖时,不用刻意打听,就可以经常听到他人对他的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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