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向话多的宋宣为什么没回话,江挽衣不知道。
半响后,她忽然听到宋宣问:“江挽衣,你为什么讨厌我呢。”
讲实话,她不知道宋宣刚才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是敷衍作答:“就是讨厌,嫉妒你比我美,行不行?”
只是她也没想到,这次宋宣也没有反驳她,只是默默地朝她看了一眼。
他一双眸子深沉,像是在问“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当然不是。
江挽衣对他讨厌,当然有很多原因。
而到现在,她居然宁愿自己一个都想不起来。
要说这国都里第一不争气的人,江挽衣觉得大概就是她本人了。
他顿了一下,问:“可是国公府那天晚上,你听我说话。”
“纯属意外。”江挽衣实话实说。
但隐瞒了自己那时候确实动了心的事实。
“那诗会的那次呢,你看我红了脸。”
江挽衣一愣,不晓得原来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前世的自己,究竟都错过了什么。
而后她十分平静的答:“那时热。”
“……那时春日,你热?”
江挽衣:“……你不要提这点。”
他又没说话了,两人就这么并肩站着,像两个木头桩子。
半响之后,宋宣又忽然开口了。
他说:“……江挽衣。”
江挽衣无奈:“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不自觉地移开了一下目光,而后又回看了江挽衣一眼。
最后正经道:“你嫁给我的两个月之前,我遇到了一件稀奇事。”
两个月前,宋宣照例来有空大师这里蹭饭吃。
用过饭后,宋宣本来准备像平时那样直接离开的,但是又听小和尚们说,有空大师从后山佛像后搬回了一口大缸。
大缸虽然长时间置于山中,但水里长清,一时起了兴趣,就去看了一眼。
谁知道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来。
因那原来的缸破了许久,所以原位下有苔藓,而如今放的地方,又不一样了。
丢人如宋宣这般,一个人看的时候脚下不小心没踩稳,摔了。
若是一般普通的摔在地上还好,可是他面前便是那盛满了水的缸。
宋宣半个人连带着脸,一同进了水里。
宋宣说,他半个头刚浸水的时候,一下就没了意识。
说来这是十分不正常的事情,因为以他长期习武来说,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发生,就算是真的丢脸了,他也能马上从缸里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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