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车子上,宫夏像是又困了一般,上下眼皮在妖精打架,分都分不开,慢慢地便躺倒了在冷溢城的大腿上。
冷溢城低头看了看她,轻轻地把人挪了挪位置,免得碰到自己的伤口。宫夏像是睡死了一般,扭了扭脖子,继续睡着。
他垂眸,望着睡得毫无防备的女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的头发,把头发捋捋好。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陷害她呢?如今就敢用这种违禁品,过两天是不是就能够威胁她的生命安全了?
冷溢城的眼下盛满了冰渣:竟然敢动他的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抚着她头发的手忍不住收紧,却像是弄疼了睡着的人一般,那人发出一声嘤咛,不安地动了动,随即又睡了过去。
“雷子。”冷溢城轻声唤道,生怕吵醒了腿上的女人。
“主子。”雷子明显感觉到了自家主子身上的低气压,也规规矩矩的,不敢说笑。
“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事情,什么人要害她。”
雷子听着那压抑的声音,再从后视镜望着那冷溢城如同浴血的修罗一般的冷溢城,猛地咽了口口水。“是。”
到了冷家大宅,雷子原本想着,冷溢城腿上的伤还没好,想要打开车门,把宫小姐抱出去,刚打开车门,冷溢城就托起宫夏,慢慢挪出了车子。
——慢慢挪还是怕吵醒宫夏,并不是因为自己腿上的伤。
雷子看了心惊,望了望冷溢城腿上受伤的地方:“主子,我来吧。”
冷溢城凉凉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没有再分给他一个眼神。
雷子摸了摸鼻子,似乎在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是否已经被冷溢城那种眼神ko了。
宫夏这一觉睡得特别安稳,像是在酒精和精神疲劳两方面的作用下,整个晚上连身都没有翻过。
冷溢城洗完澡出来,望着连姿势都没有翻过的宫夏,原本还想让她去洗个澡,可是看人睡成这个样子,也就失了言语能力,也不嫌弃她浑身都是汗了,直接上床,抱着人就睡了。
第二天宫夏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发懵:自己不是应该还在派出所接受审问嘛?怎么就到床上了?
——合着她最后的记忆都还在审问室,最后是怎么出来的,她都不记得了。
冷溢城已经坐在床头看书了,就像好多个晚上睡觉前一般,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头,手上捧着一本书,眉眼好看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也只有这种时候是冷溢城除了睡着了之后,散发出柔和气息的时候了。
宫夏回头望着冷溢城,不由得有些发痴。干脆转过身,面对着他大大方方地看着他。“早上好呀!”
冷溢城抬眸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嗯。”
宫夏原本已经抱着不被回应的心态了,听着冷溢城竟然回了自己,心下也有些开心,支起了身子,探过去去看到底是看的什么。
冷溢城却因为宫夏的头发扫到了自己的手臂,而皱了皱眉头。
“怎么又是英文书啊
!”宫夏不满地撇了撇嘴,“简直了!”她才不肯承认,自己看不懂呢!
冷溢城望着她扫着自己手臂上的头发,看不出情绪。
“你怎么了?”宫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着自己的头发缠着他的手臂,往旁边挪了挪,“不好意思啊。”
“嗯。”冷溢城再次低下头去,那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像是蝴蝶翅膀一般,“你的腿缠上来我都不介意。”
宫夏一下子像是吃了个苍蝇一般,望着跟自己开下流玩笑的人。“你你你……”
冷溢城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看着书:“先去洗澡,昨天就没洗,脏死了!”
宫夏气结:尼玛你嫌脏为什么还让我睡你的床!“你当心我把你踹下去啊!”
冷溢城合上书,蓦地回头,直勾勾地望着她的眼睛,像是一头猎豹望着自己的猎物一般:“这是我的床!”
宫夏:“……”掀开被子下了床,“哼,不就是床嘛,谁稀罕上啊!”说着,光着脚在地板上走着,从那边绕过去,想要回自己的房间。
“谁稀罕?有的是人稀罕。”冷溢城的语气凉凉的,像是完全不在乎一般。
“哼!”宫夏傲娇地一扭头,继续往前走,“再见!”
刚打开门,却看见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神态举止很是高傲的凌丽琴,另外一个,是比她更加高傲,而且更加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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