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冷溢城脸色一黑,爆喝了一句。
宫夏原本说完他变态之后就不再说什么了,就等着冷溢城自己拉好拉链,然后自己再过去,把漱口杯什么的递给他。可是久久地,都没听到拉链拉上的声音。
“诶,你到底把裤子穿好了没有啊?”宫夏忍不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不由得出声问道。
冷溢城深呼吸了几次,开口道:“过来。”
宫夏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万一转过身去,他的裤子还是没拉好怎么办?万一转过身去,他还有其他变态要去怎么办?所以,这到底要不要过去!
“快点!”冷溢城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不耐烦,他看着宫夏的背影,腿有些颤抖。
宫夏认命地转过身去,只不过这次,她努力地盯着冷溢城上半身看,不去看他的下半身。“怎、怎么了?”
冷溢城的脸色苍白,汗珠慢慢聚集在额头上,可是他却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宫夏见他这个样子,肯定是痛了厉害了,急忙跑过去扶着他:“怎么了?”
“去帮我把家庭医生喊过来。”冷溢城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蓦然收紧,宫夏吃痛,却也不敢哼声,只怕这冷溢城现在感觉到的痛楚,比自己肩膀上的要多上许多。
“嗯,我马上就去!”说着,就要往外跑。
“站住!”冷溢城把人拉回来,“你就准备让我这么见医生吗?”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胯部。
宫夏也不由自主地往下看了一眼:“你、你、你……”
“你什么你!没见过吗?”冷溢城即使在这种时候,也依然有着逗弄宫夏的闲心,“把衣服理好!”竟然是理直气壮的口吻。
宫夏认命,慢慢低下头去,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发尾却时不时撩着男人的敏感点,让冷溢城扶着她的手,愈加用力。
宫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真的是很羞耻的一件事情好不好!这种经历谁会有啊!她现在只希望,她下一次做这种事情,是帮她的儿子。
冷溢城昨天的那条长裤,已经在手术中被剪开,现在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宫夏小心翼翼地把内裤的松紧带拉开,把东西塞进去,然后帮他理好,脸红得不行。
“我先扶你上床吧?”
“先把我的牙刷杯递过来。”即使在这种时候,冷溢城依然保留着最后的骄傲,冷静自持,宛如一个王者。
可是在宫夏看来,他这就是任性:脸色都已经差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想着这样那样!“不行,我们先去躺着休息!”宫夏的修长的食指,指着冷溢城的鼻子,也忘了扶住他。
冷溢城皱眉:“那你把漱口杯拿过来,我一边刷牙,你再去喊医生,这样行不行?”
宫夏想着,似乎有些道理,于是,便答应了。
其实,她还是担心着冷溢城的。说她欠虐也好,说她贱也罢,她还是希望,冷溢城能够活蹦乱跳的,能跟她吵架,能给她甩脸色,这样的他,才是最健康的。
宫夏在他旁边小心翼翼伺候着,生怕他哪里磕着碰着
。
“你不是说去找医生?”冷溢城把嘴里的泡沫吐了,开口询问道。
“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待会儿你去打电话给张伯,让他把家庭医生带上来。”宫夏白了他一眼,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把手沾湿,然后去给他擦拭着嘴角的泡沫,“还有,待会儿再让刘妈上来一趟,你的那个床单上全是血,怎么睡人啊?”
冷溢城从镜子里看着宫夏认真的样子,并没有躲开她为自己擦拭的手。
家庭医生很快就冲了上来,却是脸色不是很好。在看到冷溢城腿上渗出的鲜血之后,忍不住把宫夏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我昨天跟你说过什么!他腿上的伤伤在了大动脉上,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裂开,搞不好血都会喷出来!你到底是怎么陪护的!你要是不会,大可以换个人!难道非你不可嘛!”
宫夏被他骂得缩了缩脖子,可是依然有些不放心地看向了家庭医生给他包扎的腿上。
“看什么看!”家庭医生头都没回,继续训斥着宫夏。
“你闭嘴!”冷溢城突然出声,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家庭医生,“你要是不想干了,我完全可以换一个人。”
宫夏有些惊讶地抬头,望着又撇过脸去的冷溢城:他刚刚,是在为自己说话吗?
被冷溢城训过的医生,立即像是被自家主人骂过的狗一般,小声地呜咽着:“是是是。”
冷溢城心里不舒服。特别是那个家庭医生开始骂宫夏的时候。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教训!可是她明明是那种惧怕的样子,为什么还不向自己求助呢?冷溢城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疼了?”宫夏立即关切的问道。
这么一问,说明那宫夏定然是时刻注意着冷溢城,这下,他的心里好过多了。
“少爷,您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请千万不要乱动,希望不要再出现什么问题了。”经过刚刚冷溢城的教训,现在这家庭医生说话客气了不少。
虽然刚刚被骂过,但是这家庭医生依然帮了大忙,宫夏冲着那家庭医生鞠了一躬,道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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