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夏晚上没有吃东西,不管刘妈说什么,都不肯碰跟中午相似的菜色。
“宮小姐,你就吃一点吧!这是赵大厨特意给你做的,少爷不知道的。”刘妈坐在床边,抚摸着宫夏的头。
宫夏听着别人的劝说,又是一阵委屈:“刘妈,他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那个镯子我根本就没拿!”她一下子扑进刘妈的怀里,泪水打湿了刘妈肩头的布料。
刘妈叹了口气,抚上了她的背:“宮小姐,我相信你!”
宫夏听到这句,不由得闭上眼睛,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自凌丽琴在宫夏的房间发现了自己的镯子之后,宫夏就减少了在外面大厅的频率,不是被叫到,肯定是不会出去的。
冷溢城跟月侑冥见到她的次数就更加少。
书房内。
冷溢城在看着这个月的报表,月侑冥抱着半个西瓜,笔记本放在腿上,一边看视频,一边吃西瓜。“哈哈哈哈哈,诶呀这个视频太搞笑了,噗哈哈哈还好——诶,溢城,要不要吃西瓜?”
两个人虽然刚打过架,但是他们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打个架跟调情差不多,根本不算什么。
“不吃。”冷溢城从文件里抬起头,“你能不能注意点,笔记本上都是你的口水。”语气里带着一股嫌弃。
“诶呀,没关系,又不会坏。”月侑冥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勺西瓜,“唉,话说好久都没看到宫夏了。”
听到宫夏这个名字,冷溢城彻底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你是不是觉得,那个镯子是宫夏拿的?”
月侑冥让视频暂停,然后托着自己的下巴:“我跟她才相处几天?我对她了解不多,不知道感觉做不做得了数——我觉得她不是那种人。可是一联想到,之前你们之间的事情,还是有些纠结的……”
月侑冥在自家死党出事的时候,有跑回来去医院看他。那个时候好友已经脱离了危险,在病床上死气沉沉地躺着,他怎么跟他说话,他都不理。他都害怕他从此以后都是这个样子,无悲无喜,只能在床上躺着了。前两天在冷家看到宫夏,他以为冷溢城已经找到报复宫夏的法子了,所以自己跟着掺和了一脚,没想到宫夏这个女人的性格,还挺和自己的胃口的……
冷溢城听着他说“以前的事”,腹部的伤口似乎又在隐隐作痛。那次的教训太过深刻,他好久都不敢跟别人做亲密动作。“宫夏……”他喃喃念着。
他是不是应该相信她一次,万一这次,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转眼,宫夏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冷溢城了。她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晒着太阳——要是再不见太阳,她的头顶大概就要长出蘑菇了。
她手上的伤口,也差不多该拆线了。里面应该是长好了,有时候都会觉得里面痒痒的,又不敢挠。她看着手上的纱布,还真有点像熊掌。
她举起手,挡住从头上倾泻而下的日光,苍白的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
下午,家庭医生
就过来给她拆线了。
缝针的时候,宫夏被打晕,而且是打过麻药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事情都解决了,现在要看着那根已经长入肉里的线被硬生生拔出来——想到这里,宫夏的背上的鸡皮疙瘩紧急集合!
家庭医生是个中年男子,也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因为他话不多,而在宫夏的脑子里,沉默的人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你看司令员旁边的警卫员,你看小说里的影卫,哪个话多了?哪个是草包了?
宫夏坐在椅子上,看着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次性刀片,手指忍不住开始揉捏着自己的牛仔裤。她腆着脸,呵呵笑着:“医生,拆线会不会很痛啊?”
家庭医生不说话,穿着大白褂的身体微微弯曲,一双手一直在忙碌着。
宫夏自找没趣,只能安安静静,等待着他的审判。
她是真的好怕好不好!
就在她等待凌迟的那一刻,门“咔哒”一声开了!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甚至还产生了回声,把宫夏吓了一大跳!她抬头,却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又把头低了下去。
冷溢城现在来了干嘛?看人拆线就这么好玩吗?
——或许是特地为了自己来的呢?过来陪着自己,怕自己害怕的呢?
——呸呸呸!他会有这么好的心?那太阳都会从西边出来好吗!
宫夏冷哼一声,才不去看他!
“少爷。”家庭医生看来已经准备就绪了,端着盘子,里面放着自己要用的东西。
宫夏抬头看向那个盘子,里面每一样东西都在反射着森冷的金属光芒,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嗯。”冷溢城一个单音节的字,算是答应了,“准备好了?”
宫夏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句“准备好了”是问医生还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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